她心中滿腹的忽狐疑,就見東峰笑著起身:“不打擾雲大小姐了。”
“趕緊走!”姤神嫌棄的甩了甩手,東峰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去。
他一走,雲悠悠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,姤神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:“那個小人剛說了什麼啊,聽起來好像很複雜的樣子。”
雲悠悠搖了搖頭:“他說了什麼倒不必在意,我在意的是他為什麼要跟我說。”
“有什麼為什麼的,他心懷疑惑,剛好你又在烏夜城住過,自然就來問你了啊。”姤神理所應當的說著。雲悠悠搖了搖頭:“瑋棋可是土生土長的午夜城之人,他又與司寇年鬥了那麼多年,就算我持有過烏夜令,但是那時候我也經常跟瑋棋在一起的,他放著瑋棋這樣的近水樓臺不去問,反而冒著被懷疑的危險
過來問我,我總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姤神皺了皺眉頭:“聽起來是好奇怪的樣子。”“奇怪什麼?”言子息從外面走了進來,看著姤神一幅愁眉緊鎖的樣子,不由的笑了笑。雲悠悠將東峰的話跟言子息說了一遍,言子息略微的沉吟了一番之後,看著雲悠悠:“到了這種時候,能讓他這麼著急
的除了關乎他的生死,似乎沒有別的了。”
“關乎生死?”雲悠悠看著言子息:“你是說這烏夜令很有可能就是他生死存亡的關鍵?”
言子息點了點頭:“他之前說利用姤神救治,但是父皇若是能用姤神救治他的話,為何不自救呢?”
“因為他本身就是神器持有者,或許這能力只能救治旁人,不能救治他自己呢?”雲悠悠反問言子息。
言子息搖了搖頭:“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。”
雲悠悠想了想看著言子息:“你到底想要說什麼?”
“還記得他說的那個唆使父皇找皇子的人嗎?”言子息眼中起起落落的說著。
雲悠悠點了點頭:“當然記得。”
“此人他既然見過,按照他當年恃才自傲的性情,絕對是會問一問父皇的。”言子息看著雲悠悠:“就算父皇不說,他所得到的訊息也不可能只是見過一面就了事的。”“你是說他既想暴露那人,又想隱藏那人!”雲悠悠恍然大悟。關於言盛華的性情大變是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的,但是確實是因為那個人的到來,言盛華變了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但是言盛華跟那人接觸過之
後,難保那人不會跟東峰接觸啊。
言子息點了點頭:“九分真,一分假,若不是他此刻心急多嘴問了一句,誰能想到他會和那唆使之人可能有關係?”
“百密一疏啊,看來東峰是真的著急了。”雲悠悠嘆了口氣。言子息點了點頭:“他早就發現了神器被掉包卻藏著掖著,分明是已經有了二心,只是肯定父皇手中有他什麼把柄,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。如今眼見局勢要動了,就想要借勢除掉父皇,或者消滅掉他的把柄
!”
言子息一說雲悠悠頓時點頭,表示贊同,隨後言子息立刻出門,將事情跟言子君講了一遍,公孫翼恰巧也在場,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:“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。”
“什麼可能?”言子君和言子息立刻看向他。
“既然已經懷疑到了他和那唆使之人可能是有關係的,那麼司寇年的事情,就一定是你們的父皇乾的嗎?”公孫翼看著他們。
言子君的柳眉微蹙:“你懷疑是他讓司寇年去找神器的,而不是父皇!”
“能將神器丟失這樣的事情都瞞了下來的,一個司寇年又算得了什麼?”公孫翼冷笑了一聲看著言子息:“你們覺得以他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,至於親自去黑市臥底受罪嗎?”
“他早就想要擺脫父皇了,甚至他自己也想尋找一個可以使用的神器!”言子息揣測出聲。
公孫翼點了點頭: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言子君搖了搖頭:“不管烏夜城的事情如何,但是蘇幕和暴民的事情絕對是父皇出的手,否則他可沒有能力呼叫那麼多無人操控的機括!”
言子息和公孫翼對視了一眼,這其中也不無道理。氣氛一時變得沉默起來,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各種思謀,過了許久,言子君笑著看向他們:“事已至此,到時候入宮的時候,讓人盯著他點就是了。”
她這麼一說,言子息和公孫翼點頭,紛紛退下。天空蔚藍,整個南歌都瀰漫著一種蠢蠢欲動的氣息,雲悠悠在房中走來走去,姤神蹲在椅子上看著她:“今天雖然是逼宮,但打著的還是暴民襲擊皇城,眾皇子護駕這樣的名頭,你這樣焦躁,是在擔心百里
永夜嗎?”
雲悠悠看著她點了點頭:“我這心中總是有些不安,總覺得要出事情。”同一時刻,皇宮的石室之中,百里永夜眼眸低垂,毒障似乎退去了不少,但是那股令人兇戾的感覺卻似乎沒有絲毫減退的意思,讓他心中得時刻提防著,以至於這麼多天來,他竟然一直沒有閉眼,再加上
從未如此大量的消耗過妖力,他整個人的神情非常的萎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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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他這樣無勾和宗瑋棋心中一陣陣的著急,那言盛華雖然好像還沒有抓到雲悠悠,但是這幾天裡,他已經讓百里永夜接連用那假神器照耀了好幾臺機括了。
他們都知道百里永夜肯定是憑藉著自身的力量在操控這些機括的,本來就是費神的事情,他只怕也撐不了太久了。
果然,空蕩的石室裡忽然響起了言盛華的聲音:“咦?”他聲音中充滿了詫異,隨即三人就聽到轟的一聲,一陣近乎於爆炸的聲響,三個人心中一跳,緊接著就聽到言盛華暴怒的聲音想了起來:“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