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安慰無勾的時候倒是有一手,如今換了自己,這內心的焦急豈是幾句話能敷衍下去的。
想到這裡,他貓腰蹲在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,之前他已經打探過這些侍衛巡城換崗的時間了,藉著這個機會混進去,自然事半功倍。但是他剛蹲下來沒有多久,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,他立刻轉頭,就看到對面的樹上,一隻猴子正在蹲在樹上,一手捏著一個桃子嘎嘣嘎嘣的啃著,看到他,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,還衝他招
了招手。看到猴子的瞬間,宗瑋棋立刻緊張了起來,如果之前的事情沒有猜錯,無勾顯然也是中了猴子的圈套。想到這裡,他轉身就往城中跑去,但是剛一動身,一群人形攻擊性機括就好像早就埋伏好了一般,將
他齊刷刷的圍在了中央。
宗瑋棋心中一緊,但是隨即他的眼珠子又是一動,如今宮牆重重想要進去打探並不是容易的事情,這些顯然是跟抓走無勾和百里永夜的那群人是一路的。俗話說的好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!
想到這裡,他從腰間抽出軟劍,朝著離他最近的人形機括就砍了過去,這一砍過去,那機括立刻就轉身,朝著他的肩膀劈了下來,與此同時,其他的機括也衝了上來。
宗瑋棋在機括之中左突又衝,但是架不住人形機括的各種攻擊,頓時就敗下陣來,一張大網裹住了他,他越是掙扎,那網越是收緊,隨即他後腦勺捱了一記悶棍,整個人立刻失去了意識。
昏昏沉沉間就聽到無勾好像在使勁兒的叫著他的名字,聽到無勾的聲音,他幾乎是立刻的就睜開了眼睛,尋聲看去。
這一看,他頓時火冒三丈的掙扎了起來:“誰特麼把你虐成這樣的!”
不怪他怒氣沖天,以前無勾在他眼中還算是個厲害的,雖然無勾被抓,他擔心無勾的安危,卻也沒想到,有人會對無勾動刑。如今的無勾上半身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,一身的鮮血淋漓,交錯的皮鞭傷痕,還有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烙鐵的痕跡,見者膽寒。而無勾的臉上,也好不到那裡去,一雙眼睛裡佈滿了血絲,臉色慘白
,一看就是失血過多,如今還有意識,顯然是在兀自強撐。
“怎麼樣,加上這個人,夠是不夠?”言盛華的聲音響了起來,宗瑋棋立刻抬頭,但是空蕩蕩的石室裡他什麼都看不到,隨即他就看到了百里永夜。鐵籠裡的百里永夜盤膝而坐,他的面色慘白,一雙深邃的眼眸中一樣佈滿了血絲,可見一直都沒有閉眼。雖然他的身上未見傷痕,但是宗瑋棋總覺得此刻的百里永夜非常的虛弱,似乎受的傷比無勾還要嚴
重一樣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!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,無勾顯然是看出了宗瑋棋的困惑,他忽然吐出一口血沫,衝著半空就嘶吼了起來。
“你就是把我們都殺了,公子也不會運轉你們的神器。你們南歌自己的神器,自己找不到血脈繼承人來使用,抓我們公子也是白瞎!”他這麼一喊,宗瑋棋先是一愣,姤神都復活了,什麼運轉神器?但是眸子一轉,立刻就看到百里永夜袖子的旁邊,那一顆發出微弱白色光芒的夜明珠。他的心思何等敏捷,很快反應了過來,這珠子是假的
。再一聯想言盛華的話,頓時全部明白了過來,立刻看向了百里永夜。
百里永夜冷淡的勾起了唇角:“我都說了,你們的神器我操控不了。”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,你就只能嘴硬了!”言盛華冷笑了一聲,這一聲冷笑之後,守在無勾面前的那兩個人形機括立刻就走到了宗瑋棋的面前,宗偉的臉色一僵,還沒說話,一道皮鞭就毫不客氣的衝著他的
身上招呼下來。啪的一聲,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從他身上蔓延開來,無勾眼見如此,心中有些不忍。他從小就是從生死之間摸爬滾打出來的,酷刑于他並不是最殘酷的,但是宗瑋棋不一樣。宗瑋棋從小養尊處優,那是烏夜
城未來的軍督,怎麼吃得了這種苦!想到這裡,不由的看向了百里永夜,希望百里永夜快想點辦法。百里永夜心中沉浮著,目光看向了宗瑋棋,卻見宗瑋棋好像渾不在意,一如既往的對他咧嘴一笑:“看什麼看,老子又不是娘們。”說著目光一轉忽然瞪向了無勾:“你個呆子,瞎擔心個鬼,老子可是世代將
門!”
他這麼一說無勾頓時想起來,就宗振海那個鐵血忠魂的樣子,宗瑋棋雖然平日裡沒有正行,但是正經兒事情上當真是沒有掉過鏈子,想到這裡,對他好像有了新的認識一般,不由的揚起了嘴角。但是這個時候,那皮鞭就如暴風驟雨一般朝著宗瑋棋襲來,宗瑋棋只覺得疼的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罪過,但是看著百里永夜,看著無勾,他忽然再次咧嘴大笑起來。
“你笑什麼?”言盛華讓機括停止了動作。
宗瑋棋沒有回答他,反而是笑的更加大聲起來,言盛華大怒,正要命機括繼續抽打,就聽到宗瑋棋的聲音冒了出來:“我笑你是個藏頭露尾的蠢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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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話一出,無勾的心中頓時一緊,這宗瑋棋該不是被抽的神志不清,要暴露姤神的事情了吧?
“階下之囚,還敢如此妄言!”言盛華冷哼一聲,那人形機括上手就要繼續抽鞭子,誰知道宗瑋棋笑的更加大聲起來:“階下之囚也比你這處心積慮殺死自己妻兒的瘋子來的好!”
他這麼一說,無勾心中一鬆,但是很快的又皺起了眉頭,宗瑋棋不會沒事找抽來說這些話惹言盛華生氣的,況且,言盛華殺妻殺子心狠手辣也不見得會生氣,那宗瑋棋何以要如此呢?
他心中想著,言盛華卻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當你能說出什麼話來。他們不過都是我所圈養的,要殺要剮自然由我做主!”
“圈養?我看被圈養的是你才對。”宗瑋棋笑的更加舒心了:“沒有南歌的百姓哪有你在這裡耀武揚威,你簡直就是一頭被南歌百姓圈養的豬,可惜啊,是頭喂不熟的白眼豬!”
他說道最後的時候,一旁的無勾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:“白眼豬,說的好!”
他這一笑,百里永夜也不由的跟著笑了起來,他看著宗瑋棋:“你可比無勾強多了。”
“那呆子懂什麼,我三歲學罵人的時候,他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!”宗瑋棋滿臉得色,無勾聞言冷哼了一聲:“我三歲殺人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