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寇年此舉分明就是在用一個顯而易見的理由來掩蓋他真正的目的!
想到這裡,他笑著點了點頭:“若此計功成,我們感謝大人還來不及,大人所說的這些都不在話下。”
他這麼一說,司寇年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意:“不要怪老臣囉嗦,老臣還想要附加一個條件。”“你說。”言子卿目光威武的看著司寇年,司寇年笑了笑:“兩位都認識百里永夜,也都知道他此來是為連縱,但是老臣早前曾與他交手,他心思叵測,久留絕對對兩位不利,還請兩位切莫被他的巧舌如簧欺騙,儘早除去為妙。”
言子卿皺了皺眉頭,臉色就變的嚴肅了一分看著司寇年:“據我所知,集市上曾發生追殺事件,而司大人似乎在百里大人進城之後就盯著他不放了,如今你這樣說,我覺得有失公允。”司寇年皺眉,他當日追殺百里永夜之事不少人都知道,而言子卿又是無妄軍的主管,知道這個事情非常的正常,所以無法確定言子卿是不是真的查過什麼。想到這裡,他笑了笑看著言子卿:“九王爺明察秋
毫,此人當真心機叵測,善於估算人心,九王爺性格直爽,切莫被他欺騙了。”
“你是在說我愚笨,不懂看人?”言子卿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,周身的殺伐氣勢又顯露了出來,言子書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九弟,司大人也是一番好意!”“好意就可以肆意詆譭他人?”言子卿不高興的看著司寇年,司寇年臉色有些僵,言子書笑了笑看向司寇年:“大人這件事情既然提出來了,我們事成之後自然依大人,但是九弟的脾氣你也知道,他倒不是多
信任百里永夜,只是……”只是他不喜歡背後謀算人,要不是四姐這事牽扯到生死存亡的大事,他恐怕也不會來此商議了。司寇年自然明白言子書沒有說出來的話,其實從言子卿為了校場練兵而遲到的事情就可以看出,言子卿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放在心上,他雖然面上應允了,但是內心只怕並不是十分贊同,如此看來,目前
最合適的人選恐怕還是言子書!
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笑容:“是我失言了,還請九王爺勿怪。”
言子卿冷哼了一聲看著司寇年:“司大人今日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?等一下我還要去城中巡防。”
司寇年聞言掃了一眼言子書,言子書給他使了個眼色,他這才笑了笑:“既然我們要合謀對付長公主,說的自然是長公主的事。”
“你想到對付四姐的辦法了?”言子卿皺了皺眉頭。
司寇年笑著點頭:“之前我也去見過長公主了,其實兩位一直生活在南歌,當年爆民之事帶給你們的震撼太大,所以你們才會畏懼。據我觀察,長公主的心思和計謀確實無雙,但是她依舊是有弱點的。”
“你找到了四姐的弱點?”言子書不由的低撥出聲。言子卿的臉色也微微有了變化。言子君在他們的眼中簡直是如修羅殺神一般的存在,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刺探言子君的弱點,但是自從言子君那個便宜夫君死了之後,言子君深入簡出,長公主府中勾
連統轄如銅牆鐵壁一般,根本是刺探不進去的。
司寇年欣賞著兩人臉上的變化,神情倨傲的點了點頭,言子卿果斷的搖頭:“不可能,四姐那麼深的防備,你怎麼可能探查出她的弱點!”
言子書也點了點頭:“你可小心了,不要被四姐利用了,還在這裡幫四姐數錢!”
司寇年笑的高深莫測:“我有確切訊息,長公主的弱點就在宗祠之中。”
“宗祠!”言子書一愣,言子卿的眉頭皺了皺:“宗祠因為皇后去世鬧過鬼之後,那個地方就被四姐封了,那裡怎麼會有四姐的弱點?”
“就是因為是她封的所以才可疑不是嗎?”他此言一出,言子書和言子卿對視了一眼,言子卿看著司寇年:“你這樣說,無憑無據,我們如何相信?”
“大家合作,靠的不就是一個信任嗎?”司寇年看著言子卿和言子書,兩個人一時沉默,司寇年笑了笑也不說話,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淺酌著。
言子書想了想看著司寇年:“此事事關重大,我們需要再做斟酌。”
司寇年聞言點了點頭站了起來,他依舊神情倨傲的看著倆人:“兩位王爺恕老臣直言,長公主縱然厲害,暴民的事情卻已經過去七八年了,這麼長的時間裡,你們看到她還有什麼大動作嗎?”
言子書皺眉:“你的意思是四姐只是藉著當年暴民事件的積威當障眼法?”
司寇年笑了:“明夷如今聽起來是她的,但是隻有陛下一句話,她還不是一無所有?她一個女人能強撐到現在,靠的是當年的鐵血手腕,但是那一役只怕她自己的損耗也不少吧?”
“韜光養晦!”言子卿忽然反應過來看著司寇年。
司寇年笑了笑:“走出過去,才會有新的開始。”說著緩慢的躬身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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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走,言子書和言子卿對視了一眼,司寇年分明是覺得他們一直走不出四姐的陰影,在這裡自己嚇自己!
兩人心中各有思謀,而就在司寇年消失在長街之後,雅間的門被推開了,百里永夜笑著走了進來。
言子書看著他:“剛才的對話你也聽到了,你覺得他的話中幾分真假?”
“有真亦有假。”百里永夜笑著坐了下來。
言子卿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:“直說!”“他之前藉著要實權的目的跟你們談判,相信你們已經猜到了他是在掩蓋背後真正的主使,而長公主的事情,他說的弱點有可能是真的,但是弱點怎麼來的,絕對不是因為誰封了宗祠,而是那位告訴他的!
”百里永夜說著看向兩人:“兩人其實已經猜到了,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。”
“確實不敢相信,到了現在,他還想著怎麼讓我們迅速的自相殘殺!”言子卿冷哼了一聲。
言子書也冷笑了起來:“真不明白,既然要殺我們,又何必生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