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子息愣了一會兒之後,好像終於想起來,隨即臉上露出喜色,不斷的點著頭:“好朋友,好兄弟。”
他這麼一說,那兩個侍衛臉上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笑意:“王爺,現在我們缺銀子,大家都是自己人,給點唄。”
“是啊王爺,您這錢袋子一直鼓鼓囊囊的,就跟我們分享一下吧。”說著竟然毫不客氣的伸手就去解言子息腰間的錢袋子。
言子息傻乎乎的看著他們這樣的舉動,竟然點了點頭,只是開啟了那侍衛的手,自己伸手解了起來。
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,眼中的笑意更甚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言子息的錢袋子。
言子息解開之後看著他們,笑呵呵的從裡面拿出碎銀子,你一個,我一個,他一個,竟然跟排排坐吃果果一樣分了起來。
百里永夜的目光沉了一分,這言子息果然是個傻子。
那兩個侍衛拿到了錢,其中一個看到言子息堆在自己身邊的銀子,伸手就要去拿,另一個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:“著什麼急,細水長流,到最後還不都是咱們的,別讓姓邱的日後嚼舌頭!”另一個聽他這麼說,怏怏的點了點頭,收回了自己的手,但是看著自己手中的銀子,頓時又高興了起來
言子息看著他們兩個走了,依舊那副傻乎乎笑眯眯的樣子,一個兩個的數著數兒的把剩下的銀子往自己的錢袋子裡面塞。
百里永夜看到這裡,轉身要走,忽然看到黑暗之中還有兩個下人,正賊頭賊腦的往言子息那裡看呢。
百里永夜微微揚了揚嘴角,欲走的身形又安靜了下來。果然沒等片刻,就看到那兩個下人學著剛才那兩個侍衛的樣子走到了言子息的面前:“王爺。”
“王爺。”兩個人滿臉訕笑的坐在了言子息的身旁,其中一個急不可耐的伸手就去抓言子息的錢袋子,哪知道言子息猛然一把將錢袋子塞進了自己的懷裡:“搶,搶!”
言子息這麼一喊,那兩個下人頓時就有些慌了,其中一個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捂言子息的嘴,生怕他叫的太大聲,卻忽然慘叫了一聲,閃電般抽回了自己的手。通明的燈火之下,隱然可以看見那人的手心被狠狠的咬掉了一塊肉。百里永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,另一人看到這裡,頓時大驚失色:“王爺你這是做什麼,我們都是你的好朋友,只是想要跟你借點銀子花花
,你怎麼就咬人了!”
“好朋友。”言子息聞言又開始呆滯起來,另一個雖然手上吃疼,但是看到言子息的樣子,頓時眼中一抹喜色,他們沒有記錯的話,之前言子息也是這麼呆了片刻之後,就答應給錢了。
言子息想了半天,似乎是終於想通了,立刻裂開嘴笑了起來:“好朋友,好朋友。”
“對對。”
“我們都是好朋友。”
那兩個下人一看有戲,連忙點頭,言子息也跟著點頭,隨即把機括小狗往他們面前一放:“好朋友,一起玩。”
說著拉著那隻機括狗就放到了其中一人的身邊:“小狗,叫,叫……”那人聞言臉色頓時一陣萎靡,但是看到言子息胸口依舊鼓鼓囊囊的,立刻學了兩聲狗叫,言子息聞言頓時樂了,轉身又把小狗放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邊,那個人也汪汪的叫了兩聲,言子息頓時哈哈哈大笑起
來,又把小狗放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邊:“大聲,大聲……”那兩個下人惦記著銀子呢,不知不覺的就叫的大聲起來,希望言子息一個高興,趕緊把銀子分了。哪知道他們這麼一大聲,邱管家如一陣小風一樣就吹了過來,看到他們這個樣子,冷笑了一聲:“你們倒是
懂得討好王爺。”然而他話音剛落,目光就落在了言子息的腰上,臉色陡然一變:“王爺,你的錢袋子呢!”
兩個下人聽到這裡,臉色一顫,就見言子息咋咋呼呼的從他的胸口把錢袋子掏了出來,獻寶一樣看著邱管家:“這裡,這裡。”
那邱管家一看到乾癟了的錢袋子,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,目光陰沉的看著那兩個下人:“我剛給王爺裝了一袋子的銀子,怎麼轉瞬間就剩下這麼點了,是不是你們騙了王爺的錢!”
那兩個下人聞言頓時渾身顫抖,連忙跪了下來:“邱管家可不敢胡說啊。”
“就是啊邱管家,我們哪裡有那個膽子!”“哼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,看著王爺好欺負,你們一個個都想沾他的便宜,以前怎麼沒看到你們這麼殷勤的跟他玩啊!”邱管家說著,猛然看到其中一個下人手上的傷口,冷笑了一聲,隨即看向言
子息:“王爺,這手是你咬的?”
“搶,搶!”言子息似乎想到了剛才的事情,頓時傻乎乎的笑了起來,一手晃盪這錢袋子,一手揮舞著拳頭。那兩個下人聞言頓時臉色煞白,邱管家聞言臉上已經是猙獰了:“你們簡直跟天借了膽子,竟然敢搶王爺的錢!你們當王爺是個傻子就好欺負了嗎!來人啊,都給我拉下去,打個二十大板,直接扔出王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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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邱管家一聲令下,立刻就來了幾個侍衛,二話不說的就拉著那兩個下人就往外拖,那兩個下人鬼哭狼嚎的大叫這冤枉,說誆錢的不是他們什麼的,但是邱管家壓根聽都不聽,很快後院就傳來了打板子的聲
音和慘叫聲。
邱管家嘆了口氣,蹲下身看著言子息:“王爺啊,以後碰到這種搶錢的賤人,你就大聲的叫我。”
言子息也不知道聽沒聽懂,繼續玩著他的機括狗,忽然把狗拿到了邱管家的面前,傻乎乎的衝著邱管家汪汪的叫了兩聲。
邱管家看著他這麼一副啥樣子,不由的一聲長嘆:“這都造的什麼孽啊!”說完就讓人去給言子息洗漱了。
百里永夜看著眼前的一切,深邃的眼眸起起伏伏的忽然揚起了一絲冷笑:“有點意思。”黑市之中,雲悠悠大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,無論如何都睡不著。這兩日他和無勾觀察了一下,這偌大的宅子裡,似乎出了夜梟以外,根本就沒有其他人。自己和無勾在這裡,除了居住的地方和大
門之外,其他的地方都是不能踏入的。而那個戴著面具的青墨自從那日離開之後,壓根就沒有出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