恣意逍遙,那個時候的他滿臉的自信飛揚,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,想來這幾年的日子過得非常不好。
想到這裡,他還有些猶疑,雲悠悠立刻看了宣華一眼,宣華彷彿是受到了鼓勵一般,扯過宗瑋棋的胳膊:“我們去那邊聊聊如何?跟當年一樣。”
宗瑋棋聞言身子一震,隨即也不吭氣,就跟著宣華走了。
雲悠悠看著他們兩個離去,心中雀躍,好希望這兩個人盡釋前嫌解開誤會,繼續做好朋友啊。
等等,這兩個人看起來誤會似乎很深了,要是兩個人一言不合,打起來了可怎麼辦啊!
想到這裡,雲悠悠心中一緊,悄悄的跟了上去,躲在一塊假山後面,聽著他們兩個坐在附近的圓桌上談話。
宣華看著宗瑋棋嚴肅的面容,不由的笑了笑:“之前也是遠遠的看著你並不覺得什麼,如今細看下來,你倒是沒了以前的無賴模樣。”“人總是要長大的,總是一張無賴臉,只怕我爹也不會讓我出門了。”宗瑋棋落寞的一笑,隨即忽然抬頭,目光鋒利的彷彿直指宣華的內心深處:“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誤會可言,於我而言,你只有背叛,又何
必在人前做出這副鬱鬱寡歡的模樣!”
宣華聞言,只覺得心上彷彿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,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胸口,滿眼痛苦的看著他:“那一個月我並不在殿中,何來背叛?”
宗瑋棋聞言,神情一冷:“你當我和我爹都是瞎子不成!”“信不信在你,但我受了刺激,內心彷徨,只是在封印界碑處呆了一個月,誰知道出來就已經天翻地覆了!”宣華說道這裡,忽然伸手,一把扯過宗瑋棋的胳膊:“你我相交多年,別人不知道,你該清楚我的
性格,你覺得我是會做出那種放任父親失蹤,只顧爭權奪利的事情嗎!”
“那也要看失蹤的那個,是不是你父親了!”宗瑋棋反拉過宣華的手,一下子將他拽到自己面前,目光中滿是寒冰:“到了現在,你還要騙我不成!”
宣華一愣:“你都知道了!”
“你以為呢?”宗瑋棋冷笑,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,他青梅竹馬的摯友真的變得如此面無全非。
哪知道宣華聞言忽然神情一鬆,哈哈的大笑起來。
“你笑什麼!”宗瑋棋眼中詫異的看著他。宣華搖了搖頭:“你知道了就好,省了不少口舌。”
“什麼意思!”宗瑋棋皺眉。“當年我知道司寇年才是我爹的時候,我整個人都接受不了,直接去了界碑那裡日日過得不分晝夜,司寇年找人假扮我爭權奪利,等我清醒回來的時候,一切已經成為定局,你連話都不肯再跟我多說一句。
”
宣華說道這裡,目光意外坦誠的看向宗瑋棋:“我從未背棄過我們的情義,只是我也傷心,你我從小一起長大,你竟然連那人是不是我,你都分不清楚!”
雲悠悠躲在假山後背後聽得膛目結舌,這宣華竟然就是傅清照,當年的事情難道還有別的隱情嗎?
宗瑋棋聞言也是一怔,但是看著昔日摯友坦蕩的目光,他的心中一沉:“當初事發,我第一時間就是要找你求證,但是你一道道命令將我攔在殿外,我爹說人心是會變的。”傅清照雖然是少城主,但是心思醇厚,帶人真誠,跟老城主一樣一樣的,所以當年事發的第一時間他就是想要找他問個清楚。但是一次次的被拒絕,他只覺得自己好像被背叛了一樣。一個月後,一切已成
定局,傅清照才來找他。只可惜,心已經冷了,他說話又吞吞吐吐的,無疾而終,自此,兩個人越走越遠。
傅清照看著他,目光依舊是坦然:“人心易變,我傅清照的心從未變過,不管對你,還是對烏夜城,那麼你呢!”
宗瑋棋看著傅清照,沉默了良久:“我需要想一想。”
傅清照聞言,臉上立刻露出了頹敗的神態,苦笑的揚起了嘴角:“原來你是不信啊。”
“你讓我如何相信?多年感情,一個月的時間顛覆,你如今又是司寇年的兒子,你說,我如何相信!”宗瑋棋不喜歡傅清照這種眼神,好像是在控訴,背叛的是自己一般!
傅清照聞言先是一愣,隨即再次苦澀的牽動了嘴角:“如果我告訴你,也許我並不是司寇年的兒子呢?”
“你說什麼!”宗瑋棋一怔,在聽牆根的雲悠悠整個人也是一愣,連忙豎起了耳朵。傅清照苦笑一聲,忽然一把扯開衣領,宗瑋棋就看到他的心口處一塊彷彿野獸堅硬皮甲一般的肌膚,頓時大驚:“你這是怎麼搞的!”這就好像一塊人皮上面,突然接了一塊獸皮一般,突兀的有些驚悚,不
由的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“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塊很眼熟?”傅清照依舊是苦笑的模樣看著宗瑋棋,宗瑋棋一怔,緩慢的伸出手,撫上了他的心口,棕色的絨毛之下,噗通噗通跳著的,是傅清照的心臟,讓他下意識的抬頭,看向了那
高高飄揚的城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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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它!”
傅清照點了點頭。
“怎麼會這樣!”宗瑋棋不由的失聲。傅清照卻搖了搖頭:“我當時受到刺激非常巨大,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失控,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跑到了界碑那裡,一到界碑那裡,上半身就變成它的模樣,但是下半身卻很正常,我非常害怕就躲了起來,只覺得腦子裡渾渾噩噩的,等到我變回來也清醒的時候,一切已經成了定局!我那個時候想要找你幫忙,但是我身邊全都是司寇年的眼線,就是現在,我的身邊依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。”
傅清照說道這裡,一聲長嘆,宗瑋棋終於明白為何他越來越掌握大權,臉色卻越來越抑鬱,原來他如今不過就是司寇年的一個傀儡,一個擋箭牌!
“那你這身體沒有事情嗎?”宗瑋棋眼中掩不住一絲關切。傅清照搖了搖頭:“自從那次之後,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變化。但是我已經旁敲側擊問過司寇年和母親,他們都說沒有這種情況,但是我記得小時候,父親,咳咳,傅安易曾經帶我去界碑那邊,然後不知道他怎麼的一揚手,我就暈了過去,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在殿中了。我詢問過他,他只說我玩累了,就睡了。本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,但是不知為何,我總是能想起這件事情,感覺這件事情跟我變身
一定是有關係的!”
宗瑋棋點了點頭:“這是我城歷來的象徵,這絕對跟血脈有關係。”想到這裡,宗瑋棋忽然認真的看向傅清照:“你知不知道司寇年就要推你上位了。”
“什麼!”傅清照震驚的看著宗瑋棋:“沒有烏夜令,他怎麼能讓我上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