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香掌著一盞宮燈,為梅馨雨在前面引路,梅馨雨一步一步,不多時,竟然就走到了御花園的宮牆邊上。宮牆之外,便是宮外,梅妃看著在黑夜中依舊泛紅的宮牆,嘆了一口氣。
“娘娘,您這是……”
“一入宮門深似海,想來,我這一輩子是出不去了。”梅馨雨說道這裡,絕美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哀傷。
“娘娘……”蘭香一時百感交集,她的家人也在宮外,而她這一輩子,只怕也出不了宮了。
“你去那邊給我摘一朵優曇花吧,我想一個人在這宮牆邊上站一站。”梅馨雨無限傷感的伸手,撫上了那冰冷的宮牆。
“是的,娘娘。”蘭香覺得娘娘一定也是想念親人,只是不好意思當著她一個下人的面,連忙知趣的離開了。
梅馨雨看著她離開,深吸了一口氣,慢慢的沿著宮牆邊走著,可是走了一會,她忽然頓住了腳步,在深紅色的宮牆上,有節奏的敲了三下。這三下很輕,在這偌大的御花園裡幾乎瞬間沒淹沒了,但是就在這三聲淹沒的瞬間,宮牆外,似乎回應一般,有節奏的敲了四下,梅馨雨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,緊接著就聽到一個聲音從外面冒了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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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:“梅妃娘娘。”
梅馨雨聽到這個稱呼,本來複雜的臉色幾乎在瞬間就變得清冷起來,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:“一切就按照原計劃,動吧。”
那個聲音在外面沉默了良久,最終回答了一句:“是。”
然後就是難捱的沉默,梅馨雨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,就見蘭香走了過來。
“娘娘,您看這朵花,開的正是好時候,放在您的臥房裡可好啊?”蘭香眼中帶笑,拿著一朵開的正豔的優曇花。梅馨雨看著她手中的優曇花,臉上露出一絲莫測的神情:“開的是荼蘼,只是越是荼蘼越是離凋零不遠了啊。蘭香,如此短暫的荼蘼,不如不要,本宮不願意看著它在最好的時候凋零,扔了吧,本宮乏了,
回宮去吧。”
蘭香愣了愣,但是看著梅馨雨的臉色確實有些睏倦,而且興致也不高以為她想念家人了,連忙點頭:“是的,娘娘。”
第二天百里永夜就又遞了帖子,一遞帖子就立刻被秦尚書叫了過去:“永夜啊,案子查的怎麼樣啊?”秦尚書喝著茶看著百里永夜。
“正在查證階段。”百里永夜看著秦尚書,秦尚書笑了笑:“老盧呢到底是精明。”
百里永夜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,但是也不好點破:“盧大人舊疾復發,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大人是有什麼訓誡嗎?”
秦尚書笑著指了指百里永夜:“你啊你啊,就是聰明,跟你們這些聰明人說話,就是不費勁兒。”
“永夜之智哪及大人的千分之一,還請大人明示。”
“有些事情呢,雖然沒有發生,但是本官覺得你還是要掌握一個度。本官曆來看好你,更希望你為官的道路久遠,你可明白我的意思?”秦尚書笑眯眯的看著百里永夜。百里永夜點了點頭:“下官明白,下官在行事的時候,自會掌握分寸。”
“這就好。你近日也辛苦了,帖子回覆下來也得一兩日,你可先休沐,不用來刑部報道了。”
“謝大人體恤。”百里永夜又說了一番恭維的話,這才走出了刑部。
門口無勾早就等候多時了,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:“公子,我發現了無遼當初派人刺殺你背後想要勾搭的勢力了。”
“是宮裡的人吧。”百里永夜冷笑。
無勾一愣:“公子怎麼知道的?”
“回去說,這裡人多眼雜!”百里永夜四下看了看,立刻就朝著自己府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