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,不要。”
池火睡得很不安慰,臉『色』刷白,不停的冒冷汗。
抓著他的手緊緊用力,彷彿抓著最後一根浮木,挽留著最後一絲生機。
“……救我。”
微弱的呢喃從她口中吐出,身體顫抖,另一隻手掐著脖子,不斷的喘息。
夢裡。
到處都是黑暗。
她跌入了水中,口鼻被水倒灌,鹹澀的海水變成了無數觸手,不斷的把她往深海拖下去——
厲以南反過來緊緊抓著她的手,“怎麼了?小火,是不是傷口疼了?”
他以為池火酗酒傷到了傷口,抱著她就想送醫院。
人走得飛快。
到了客廳,腳下絆倒了桌子腿,身體前傾摔下。
為了不摔到她,厲以南臨危調整了姿勢,生生跪了下去。
膝蓋和手肘都撞到了地面。
好在地上鋪了柔軟的毯子,只是撞紅了,沒出血。
池火抓著他的衣服,把臉埋過去。
重新被他的氣息覆蓋,夢中的觸手好像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,逐漸退去。
噩夢中斷。
她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。
等她呼吸重新穩定,厲以南才把人抱起來。
放回床上,蓋好被子。
這一次,他沒敢再走開。
緊緊握著她的手,一直到後半夜,突然醒來,發現自己居然趴在床邊睡著了。
看著她安靜的睡顏,厲以南小心翼翼鬆開手,把她的手塞回被子底下。
走進浴室洗澡。
厲以南看著鏡子自己的臉,髮梢的水珠懸在尖端,在燈光下晶瑩剔透。
想到她剛才做噩夢時候的囈語。
厲以南眸『色』漸漸暗了下來。
她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?
為什麼會求救?
是誰想要傷害她?
……
宿醉醒來,池火頭疼都快要炸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