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以南是在半夜清醒的,身體恢復了力量。
他看了一眼守在旁邊,已經熟睡的喬一帆和蘇牧。
輕手輕腳起床,穿了鞋子出了高階病房門。
然後走到了池火的病房。
她依舊沒讓人守夜,偌大的高階病房裡,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床上。
厲以南的視線,落在床鋪中間高高隆起的那一團。
眸『色』深沉,腳步放輕。
池火的睡相不好,一隻腳『露』了出來,白嫩的腳丫子搭在被子上,半邊身體『露』出,也讓他看到了小腹上重新包紮過的傷口。
厲以南看到傷口,手指輕輕『摸』了一下白『色』的繃帶,眼裡的戾氣很重,身上的氣息也很冷。
他又一次傷害了她。
略帶薄繭的大手握住她小巧的腳掌,抬起來,塞到被子底下。
然後給她蓋好被子。
厲以南守在旁邊,看著她的睡顏,最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。
“對不起。”
厲以南在病房裡守到快天亮才離開。
剛回去一會,喬一帆和蘇牧都醒了。
兩人『揉』了『揉』惺忪的睡顏,看了他一眼,蘇牧先開口說:“南哥,你昨晚幾點醒的啊?”
“凌晨一點。”
“你後來都沒睡嗎?”
看他那麼清醒的樣子,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睡過了。
“嗯。”厲以南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喬一帆洗漱後,從衛生間出來,拿著醫學裝置,給厲以南重新做了檢查,“身體的各項要素基本穩定下來了,我今天回海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