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東陽府衙門什麼時候成了演武場?”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,海之濤帶著隨從大步過來。
“閣下是誰,給我滾出去。”護衛頭目韋剛一看,就要下狠手。
“滾你嗎得!”結果,被海之濤身側一個瘦小的護衛一腳踹得滾進了公堂之上。
“王爺特使海之濤到。”另一個護衛大聲喝道。
頓時,齊辰康傻了一下,不得不站起來迎接。
雖說在坐的官都比海之濤大,但是,海之濤此刻卻是代表海州王,哪個敢不出來迎接。
“還不住手?想違抗王爺法令嗎?”見兩個傢伙還在劈打葉滄海,一個護衛氣不打一處來,一腳一個,踹得兩人成了滾地葫蘆,差點背過氣去。
“齊大人,案子審理完畢啦?”海之濤問道。
“正在審理。”齊辰康趕忙說道。
“你這是要打死人的樣子,還怎麼審理?”海之濤怒氣衝衝。
“這刁民滑嘴猾舌,證據確鑿了居然還狡辯,不打不行。”鐵昂說道。
“本特使問你話了嗎?滾一邊去!”海之濤當然知道他就是鐵昂了。
不過,不給面子。鐵昂頓時臉漲得通紅,一抱拳道,“本人刑堂堂主鐵昂。”
“刑堂堂主很氣派嗎?難不成還要本特使給你下跪見禮?”海之濤早研究過他了,冷冷的反問道。
“那倒不是,我是怕特使大人不知道。”鐵昂差點氣爆了肺,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。
嗎得,這傢伙油鹽不進,老子姓鐵,早暗示你了,我是鐵家人,你居然不賣面子。
別的人自然早看出來了,這位特使好像是個火藥桶,乾脆不湊熱鬧了。
“接著審吧。”海之濤擺了擺手。
“請特使上坐。”齊辰康趕緊說道。
“本人受王爺委託過來看看,你是主審,本人只是聽聽而已。”海之濤擺了擺手,齊辰康沒辦法,只好叫人搬了條大椅子來請特使就坐陪審。
聽個毛病啊,你一來就發飆,差點操翻了公堂,哪有把老子這主審官擱眼中?
齊辰康不由得有些苦澀,老子太難了。看海之濤的態度好像是要幫著葉滄海。
這叫老子怎麼審啊?
王爺是這態度,可是鐵家人又是另外一個態度,這主審,難死老子了啊……
齊辰康感覺自己屁股上坐的不是椅子,而是一把燒紅的釘子。
“慢著,先上藥。別弄死了,到時,沒法向王爺交差。”這不,齊辰康剛舉起驚堂木正準備落拍,海之濤又打諢插科了。
驚堂木只好輕輕落下,道,“是是,來人,上藥。”
“嘖嘖,打得夠狠的。骨頭都打碎了,這東陽府的板子可頂得上上等兵器了。”一邊看著人上藥,海之濤又嘀咕了一句,嚇得趙安打了個囉嗦,這鍋絕不能背了,要是葉滄海傷重死了,老子還不得被王爺掂記上,這輩子就完了,那是咬牙道,“稟特使大人,這板子不是我衙門的。”
“噢!看來,齊大人真是有心啊。”海之濤點了點頭。
“特使大人,這板子是刑堂提供的。”這鍋,老子也絕對不能背,齊辰康心裡說著,趕緊解釋一下。
“怎麼搞的,該死,這板子應該是拿錯了,來人,怎麼把兵器當板子拿來了,給我換了。”嗎得,這鍋背定了,不過,得趕緊改。鐵昂心裡晦氣著,拿下屬出氣了。
鐵家雖強,但是,再強也強不過海州王啊。
而自己還得在海州為官,鐵家可以在京城快活,到時,海州王一算賬,這屁股上的板子可得自己頂上去的。
“唉……一個天才,國之英才,就這樣差點打廢了。給我好好上藥,拿最好的藥來。”海之濤十分痛心,一拍旁邊的椅柄,叭嚓,椅柄直接斷了。
“這什麼破椅子?”海之濤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