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白什麼了?”陳光三人的目光齊聚,滿臉疑惑地看著他。
陸逍遙道:“大人,我想到了一種可能,大人可還記得給楚春贖身的那人?”
陳光皺起眉頭,在自己的包裹裡面找了找,終於找到當初的賣身契。
皺巴巴的黃紙鋪開在桌面上,眾人好奇地圍在一起。
蕭靈問道:“這契書上的簽名當初我們並不知道道是誰,我和李瑤在聞香樓的時候也打聽過,但並沒有任何線索,陸公子可是看出了什麼?”
陸逍遙點點頭。
他組織了一會兒語言,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:“你們且想下,那記賬的賬房、管事的管家,他們平時在自己的賬本上是如何寫的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在黃紙上比劃幾下。
“肯定不會是正常的字型,有些時候,會因為寫得太快而顯得潦草,甚至隨意畫出一道符來表示,其中意思肯定只有他們自己才看得懂。”
李瑤想起什麼似的點點頭。
“以前我在我爹的營中,那些個暗探秘報也是如此,會留下一段詩,或者是尋常人看不懂的符號,以此來傳達訊息。你的意思是,這上面的字就同那些符號是一樣的?”
陸逍遙讚許地點點頭。
剛開始見到那簽名的時候,他以為那是英文face,可後來一想,這個世界怎麼會有英文,自己被帶入了慣性思維中,再聯想到自己的那一手爛字,他一下就有了推理方向。
“沒錯,這簽名正是如此,具體是傳達何種訊息還不可而知,但各位大人請想一下,我們的對手肯定知道楚白是此案的關鍵,更是同楚春姑娘有所聯絡。那麼,他們替楚春贖身時,會故意留下把柄嗎?”
陳光想了下。“你的意思是,替楚春贖身的是對手?”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陸逍遙撓撓頭,“也有可能是對手故意誤導我們的辦案方向。”
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。
“單憑一個簽名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。”蕭靈拿起黃紙又仔細檢視一陣,“楚春下落不明,楚白也生死未卜,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怎麼做,已經將我們的路都給堵死了。”
“那這麼說,我們這幾天豈不是做了無用功?”李瑤有些沮喪。
陳光笑了笑。“也並非如此,雖然案發到現在,近兩個月了,但也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,至少我們現在又發現了城西消失的礦了。”
聞言,陸逍遙的眼睛一亮。
“大人所言是極,對方看起來謀劃深遠、佈局廣闊,但也並非是鐵桶一塊,我們或許可以從府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。”
陸逍遙將從張府尹休息處找到的書信拿出來。
陳光三人讀了後,眉頭皺得更深。
“風從龍,蛟走水……這是什麼意思?”蕭靈顯然完全無法理解這段話。
這回倒是李瑤開口了:“以前我爹同我講過,風從龍乃是指雲霧天氣。天空千里陰沉凝結,將有大雨降臨,這書信上的意思是這個嗎?”
陳光接著道:“嗯,李瑤說的沒錯,院裡也有對這種天氣的記載。至於蛟走水的話……”
他頓了下,像是在思考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