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那個沒腦筋的,這陸逍遙分明就是來避難的,
叫他不要留人,結果看看他那個樣子!”
走廊上,母子三人正走著。
“母親為何如此討厭堂兄?”陸瑾慧挽起母親的手臂,“先前在廳裡見了,也不像母親以前說的那般。”
陸厚毅笑著道:“小妹你有所不知,以前我們和大伯家互相走動時,總是見不到堂弟的,因為他永遠都在勾欄聽曲。”
“那、那多半隻是貪玩了些罷,堂兄畢竟還是一家人,也不至於趕人家吧。”
陸夫人剛想開口,陸厚毅卻答道:
“哈哈,小妹你誤會母親的意思了。
你想,大伯經商富足,若非有事,又豈會讓堂兄獨自前來?
而且,堂兄來時衣衫襤褸、身無分文。
這般模樣,定是大伯家中生了變故,才來投奔咱們的。
母親大人深思遠慮,自然是擔心牽扯到咱們家罷了。”
“就是,看看你大哥,都是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,怎麼你就想不到這些。”
陸瑾慧無奈地吐吐舌頭。
“只是母親……”陸厚毅壓低了聲音,“大伯家以前對咱們畢竟是不錯的,現在人家落了難,可親情總歸還是在的。”
陸夫人想了想。“也罷,等打聽清楚再說……
不過陸逍遙這混小子,真得盯緊了,說不定,他們家就是因為他出了事。
好了,我們也別在這站著了,你倆先到偏廳去,我叫灶房重新做一桌。”
聞言,兄妹二人肚子都叫起來。
倆人尷尬地互相笑著。
……
書房中。
陸逍遙坐在木椅上,感覺有些拘謹。
“逍遙啊,你爹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這好好的,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呢?”
“二叔,其實父親他……他在失蹤的前一晚,曾說有要事要與我交代。”
“什麼事?”
陸逍遙搖搖頭。“不知道,父親沒來得及說,就失蹤了。”
陸炆來回踱步。
片刻,他搖了搖頭。
“唉,大哥給你這樣說,定是早有打算的。
既然大哥把你託付給我,二叔也不會虧待你的。
只是……”
“二叔可有難處?”
“唉,倒也沒什麼,只是家中婦人喜歡嚼舌頭,讓侄子見笑了。
這樣,你今日先好好休息,後日二叔給你在軍中謀個差事。
你正好是習武的,這樣也不算荒廢了,我也好對大哥有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