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泰二十年春末。
欽州尹川府陸家宅院前,圍攏了一大批平民百姓。
五個官府衙役,整齊地站在宅院門口。
其中一人咳嗽兩聲,站出來大喊道:
“陸家的人聽好了,奉旨捉拿疑犯陸逍遙,該犯涉嫌昨日在聞香樓殺人!”
說完,回應他的是依舊緊閉的大門。
這人也不意外,只是咳嗽下,更大聲地重複之前的話。
“這陸家是怎麼了?”圍觀百姓小聲議論著。
“哎呀,你沒聽說吶?昨日那張府尹的公子哥,死在了聞香樓裡面了!”
“還有這回事!”
“那可不。這府尹的兒子死了,那能是小事?這不,上門來抓人了嘛。”
“那這關陸家公子啥事啊?”問話的人壓低了音量,“是陸家公子殺的嗎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我聽說,這陸公子平日裡啊,和那張公子關係不怎麼好。這倆人,私底下沒少爭鬥過。”
“怪不得,你瞅瞅這陣仗,這陸公子今日怕是跑不掉咯。”
眾人點點頭,目光轉向緊閉的宅院,不再說話。
衙役仍然在門前大喊,不急不躁,倒像只是過來喊兩聲的。
與此同時,陸家宅院內。
錦繡玉絲的大床上,正躺著一個俊秀的青年。
陸逍遙迷迷糊糊地動下手臂,一股柔軟的清涼感,充滿手掌。
“好舒服啊。”
果然,攢錢買個好的床墊就是沒錯,睡著真舒服。
這手感,絲絲滑滑的,又柔又軟,就像……不對,我還沒去買,這床墊怎麼自己就變了。
睜開眼,看了下四周的景象,陸逍遙懵了。
考究的木飾擺放左右,上下吊著銀紋綢帳,中間一張紅漆角質圓木桌,上面一盞金獸香籠,還在飄著青絲。
“我……這是哪兒?”
陸逍遙沉思片刻,陷入了關於社會倫理哲學的深深迷茫之中。
瞬間,繁如星河的記憶,以排山倒海之勢,一股腦地湧入他的腦海。
陸逍遙,今年十八,欽州尹川府巨賈陸銘的唯一兒子,職業是遠近聞名的紈絝子弟。
沒有任何優點,十二歲時,老爹讓自己習武,每年百兩銀子耗了,他都堪堪才修到一品化氣境,屬於廢材中的戰鬥機。
不但如此,自己行事還霸道無比,前些日子,還強迫隔壁孫家的女兒和自己成親。
“我穿越了。”陸逍遙抽抽嘴角。
睜開眼之前,他是個社會失意小青年。
在號召下,成為了一名致力於環境保護、實現資源的迴圈再利用、為人類做出重大貢獻的工作者。
整日沉浸在“做大做強,再創輝煌”的美夢中,勤勤懇懇地工作,終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