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姑娘,公子讓您現在就搬出府,否則,公子只能按照他的方法讓您搬出府了。”小廝如是稟報。
“你瞧公子可有回心轉意?”雲初夏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封休書,還是不死心的問道。
“姑娘比奴才更懂公子。”小廝低聲言道:“姑娘,您一直對奴才們不錯,今兒個,奴才再叫您一聲王妃,王妃娘娘,何苦走進這深宅呢。”
雲初夏苦笑一聲“罷了,不為難你了,你去吧。”待小廝出去後,雲初夏慢慢站起,看著那支已經斷了的簪子,“你既信了旁人,當初就不該接我入府,我信你,你卻一心一意想要那高位,想要我死。”雲初夏從沒想過風曄璕竟也會這樣絕情……
未到一刻鐘的時間,便傳出了雲初夏抱病身亡的訊息,三日後,被休了的雲初夏還是以安王妃的身份出殯。
雲初夏悠悠轉醒,睜開眼後怔怔的看著四周,這是哪啊這是?被拐賣了?
雲初夏不知道自己醒了多久,四肢也不太好使,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,微微轉頭看了一眼,看見一張極為俊美的臉,還未來得及回想那人是誰,便又昏睡了過去。
風曄璕看見床上的人似是醒了一般,走近一看,還是昏睡著。“阿初夏,你若怪我,也醒來再怪,睡了多日,身子不累麼?”說完為雲初夏把那縷墨髮別到耳後。
而云初夏好像在看電影一般,看著和自己長的差不多的女人和風曄璕的一切,這個女人也叫雲初夏,最後卻因為風曄璕的一個妾室的而被休,並且被賜死,不過那些殘碎的記憶卻顯示,“她”是被謀害致死並非自己下手的。除了這些殘碎的記憶,她再也記不起別的什麼了。
過了好一陣子,雲初夏才徹底醒了。風曄璕也不見了,雲初夏嘗試著動了動四肢,發現可以動了後,就慢慢的下床去尋了一件衣服穿上。
瞧這模樣,應是建獻十二年,這個時候的她還未和風曄璕成親,這個時候,風曄璕才剛被封為安王不久。而她應該是從西山寺回府途中出的意外。
雲初夏看了看,取出一件白色為主的衣裙,穿上後又撫了撫髮髻,剛走出門口又折回去披了一件紅色斗篷。沒想到院子裡竟一個人也沒有,這不是方便她出行了麼。
雲初夏四處走著,自己現在還不能出府,不然按照這身體狀況很容易直接死在街上。
雲初夏走累了也餓了,就按著記憶走去了廚房,廚房的奴才們倒是忙碌的很,一個不留神,就和迎面而來的一個小丫鬟撞上了,“你沒長眼睛麼?這可是夫人要的湯,竟被你個不長眼的碰灑了!晦氣!”
“吵什麼?”趕來吩咐的桐七(風曄璕貼身侍衛)碰見看見這一幕。
小丫鬟惡狠狠的看了雲初夏一眼,“回大人的話,這人把夫人的湯碰了。”
“雲姑娘,您醒了?您什麼時候醒的,怎麼親自來了這兒?”桐七一臉高興,雲初夏醒了,風曄璕的心情也會好很多,他們自然就高興了。
“剛剛醒的,瞧著沒人,就自己來了。哪來的夫人啊?”風曄璕的母親是被稱作老夫人的,旁人她還真就不知道了。
“姑娘莫生氣,不長眼的丫鬟!還不趕緊向姑娘請罪!”桐七故意沒去解釋後一句話。
小丫鬟徹底懵了,怎麼惹了這麼個人!一時間呆楞在那
“怎麼?連請罪也不會了麼!”
雲初夏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算了,也不是什麼大事,還不是我不長眼睛。公子呢?麻煩你帶我去見見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桐七向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神,小廝立馬帶著小丫鬟跟在了後頭。
今兒個是雲如月的生辰,就連皇后娘娘也來了,風曄璕不得不出席,府裡的人也都使喚的差不多了。桐七將雲初夏帶到後,識趣的沒有出聲兒,好好的驚喜,他可不能破壞。
風曄璕一個人坐在那喝著悶酒,雲初夏走過去蹲坐在風曄璕旁邊,將手放在風曄璕的膝蓋處,風曄璕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酒,直到雲初夏開口說道:“公子愈發喜歡喝酒了,改日該把公子放在酒窖裡。”
“我喝多了才會看到你好起來。”風曄璕說道。
雲初夏輕笑,“可是阿初夏好端端的在公子身旁啊。”這輩子,她可是要坑死風曄璕的,怎麼會好不起來呢。
“阿初夏,你當真好了?當真?我沒有喝醉?”
桐七走上前去,“公子,姑娘是真的好了。”
風曄璕放聲大笑,“好!桐七,你且自己去領賞,今兒個本公子高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