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長這話不可謂不霸道。
一人犯錯,全家受罰!
而且木寒犯的錯只是出了一回神。
但木寒知道,電視臺對今天盛會的重視,對面前這個女人的重視。
這次確實是自己犯了錯,便是受到處罰也是應該的。
只是自己的家人何其無辜,竟要受到自己牽連。
一時間,她心下只覺得無限的委屈,卻又不敢有任何反駁。
於是只能低著頭,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,不然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。
“多嘴!”
那女人輕描淡寫地瞥了臺長一眼,臺長便覺得頂上忽悠一座大山壓下,差點沒當場給跪下,額上冷汗直冒,哆哆嗦嗦道:“是是是,我多嘴,對不起!”
說著,還狠狠地給了自己好幾巴掌,嘴角都溢位了血絲。
女人沒管她,而是看著木寒,淡淡道:“抬起頭來。”
木寒聞言,內心驚懼不已,但還是聽話地抬起頭來,不過還是不敢與女人直視。
“新來的?”女人又道。
木寒不知該不該回答,只能訥訥地點了點頭。
“模樣倒是挺精緻的,只是可惜了,臉上捱了一巴掌,就有點不美了。”
女人兀自說著,沒有急著進會場,好似面前的木寒讓她覺得很有興趣。
而她這個舉動,讓周圍的人都非常不解。
不過大家都以為女人肯定是生氣了,接下來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木寒呢。
當下,眾人對女人的身份地位又有了心一層的認識,無數人心裡都閃過一個念頭,那就是絕對不能招惹到女人。
甄月華心裡是又怕又喜,怕得是女人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,若是不小心惹到了她,恐怕不止自己,甚至連家人都要受到牽連。喜的則是木寒這次肯定要倒大黴了,那以後在臺裡,還有誰能跟自己競爭呢?
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,女人頓了頓,又道:“你是哪裡人?剛剛出神是因為一直盯著那面錦旗看吧?”
“我,我是東海的……”
木寒一下子被問那麼多問題,腦子一片空白,哪裡顧得上先後順序啊,就趕緊回答了一個腦海裡第一時間蹦出來的答案。
而且被打和盯著那面錦旗看的事都是自己的私事,她並不打算說出來。
面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跟楊帆到底什麼關係,若是自己把自己跟楊帆的關係說出來,是什麼後果也難以預計。
“東海人?”
女人似乎覺得有些意外,又多看了木寒一眼。
隨後忽然又好像失去了興趣,懶得再問了的樣子,就這樣從木寒面前離開了,徑直走向會場。
可走到門口,卻又回過頭來,指著木寒道:“你跟著我吧,過來幫我拿包。”
“啊?”
不止是木寒,所有人都愣住了,都搞不懂女人這到底什麼意思?
這算是懲罰還是獎勵呢?
誰也說不清楚。
“木寒!你還愣著幹什麼?還不趕緊跟著老總進去?!”
臺長看木寒還在原定愣著,嚇得差點沒給木寒跪下叫祖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