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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過後,淩雲和祖父、淩無譽三人回到了閑雲閣中,在淩雲格的房中又聊了一會兒,淩雲格因為日間外出久坐勞頓,竟然聊著聊著睡著了。淩無譽為主人蓋好被子後,便與淩雲一起離開,回各處住處休息。
回到房中,淩雲並沒有立即躺下,而是靜修了一會兒,然後才下了地,走到牆邊燈前,打算將燈熄滅休息。
一瞥間,卻突然感覺窗外月色下的花園中,似乎站著一個人影,他微微一怔,走到窗前向外望去,只見在月色與燈光照映之下,淩自若正站在窗外花園中,怔怔地看著他的房間出神,淩雲一到窗前,兩人不由四目相對,淩自若身子一顫,低下了頭去,卻沒有走的意思。
淩雲略微猶豫了片刻,終開啟房門,緩步來到外面。他知淩自若這時來此,定是想與他緩解矛盾,仔細想來,當初她雖一掌將自己打昏,但那只是為了維護母親,而且她對自己雖然並不友好,卻沒有出言汙辱過自己的母親。要想振興淩家,首先就要從內部使大家團結一致,能團結的人,自然要努力團結,哪怕自己吃一點小虧。
見淩雲緩步向自己走來,淩自若只低著頭,卻沒有離開的意思,不久淩雲走到她近前,緩緩問道:“四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?”
這話卻令淩自若心頭一震,緩緩抬起頭來,訝道:“你叫我……四姐?”
“淩家這一代六個孩子,你在我之上,排行第四,當然是四姐。”淩雲面無表情地說。“難道我算錯了?”
“不、不。”淩自若急忙擺手,猶豫了一會兒後,終於開口:“五弟,之前那些事,我……我求你原諒。”
“沒什麼。”淩雲搖了搖頭,“你只是維護你的母親而已,就像我必須維護我的母親一樣。”
“老實說,過去我對你……確實心存敵意。”淩自若沉默了片刻後,抬起頭來,坦然地說道:“我自小在淩家長大,更是由爺爺親手教出來的簡單沉重,長久以來,我一直不斷努力習武,一心想在將來振興淩家,實現爺爺多年的夙願,所以我花了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練武。我無心女紅、無心情愛,只把自己當成了男孩看待,把振興淩家的重擔默默地放在了心頭。可身為地才武士的你一出現,爺爺就將家主的位置給了你,五弟,請你摸著胸口說實話,如果換成了你是我,你會不會憤怒、會不會失望,會不會滿心充滿了不甘與敵意?”
淩雲這才明白,原來淩自若為了這坤級二爻戰師的成果,和淩空振興的願望,付出了多少代價,他心中對淩自若最後一絲芥蒂,也終於煙消雲散,緩緩點了點頭:“說實話,如果換成是我,我也會覺得難以接受。”
“謝謝。”淩自若默默點了點頭,接著說道:“可是後來,自從見你成了禦獸師之後,我的想法才開始變化。我的願望是實現爺爺的夙願,讓淩家振興,而到了現在,我不得不承認,你比我更適合當家主。因為你是天才,不世出的天才。五弟,如果你願意原諒我,那麼不必說什麼,只要把這個家當好,讓淩家重振雄風便好。你可答應?”
“我答應你。”淩雲鄭重地點了點頭,兩人雙眼中的光芒在空中融合在一起,半晌後,淩自若也慢慢點了點頭:“謝謝。”
隨後,默默地轉過身,緩步向花園之外而去。
“夢童六妹,仙萊二姐,還有自若四姐……”淩雲在口中默默唸著,“現在,只剩下大夫人、月照大姐、夢別三姐仍對我心存芥蒂,不是真心承認我的地位。對了,二夫人表面上恭敬,但……哼!我看她絕對是個口蜜腹劍的人,不過瞧在六妹和四姐的份上,只要她不生事,我便不與她計較。”
轉身回到樓上,熄了燈休息,轉眼之間,便已到了第二天清早。來到爺爺房間,和爺爺、淩無譽一起用過早飯後,淩雲格問道:“現在比武之事已經了結,你有什麼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