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綠蘿想了想,忙點點頭,一溜煙的就跑開了,希望現在追還來得及,能趕上嶼王爺他們的船隻。
她們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驛館,去了泉湖邊,過往的客商依舊很多。
皇甫依人第一個就是看看江邊晚亭下靠著的一排排船,她還是不願意相信,夏侯嶼就是把她活生生的丟在了南楚。
但是,江邊晚亭下空空只剩下一潭水,那些雕樑畫柱的船都已經消失不見了,她現在是完完全全可以確定大遙的人已經走了,給了她當頭一棒,讓她清醒過來,夏侯嶼是確確實實把她丟在了這裡,一聲告別也沒有與她說。
與他相處了也有些日子了,不說他喜歡她,她難道就沒有一絲絲打動他嗎?不帶她回去,哪怕是說一聲告別……
夏侯嶼,你的心是不是鐵打啊!
江邊的人很多,但此刻皇甫依人覺得心裡是涼颼颼的。
她又看看江心,江心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貨船,運載了很多客人的貨船。而大遙的船,連個影子都已經看不到了,這說明,他們已經離開很久了。
不告訴她,就以為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嗎?當她是傻瓜嗎?
別以為丟下她那她就沒有辦法去大遙了!又不是隻有你們回去大遙,除了你們還會有別人去的?皇甫依人咬了咬牙,越想越氣憤。
南楚這邊可貨船來往客商很多且來自各地,對此,皇甫依人趕到很慶幸,因為,這些貨船中,總有那麼一兩艘會是去大遙的,所以莫方……
她走到了江邊,問了一下江邊停靠著的一艘貨船的夥計,是不是到大遙去的。但是,問題來了,夥計搖搖頭,表示他們的貨不是送完大遙的,很抱歉。
這艘不是,那下一艘。
皇甫依人又問了好幾艘,但是,也不是去大遙的。
還不是大遙的?
皇甫依人有些急了,再耽擱下去,只怕是追不上了。
她又連續問了好幾艘,可都不是去大遙的。她納悶了,現在別說是坐客船了,就連貨船也沒有得擠了,這些船,幾乎去哪個地方的都有,唯獨就是沒有去中原的。
此刻皇甫依人很想說一句,這是在跟她玩時運遊戲嗎?偏偏需要的時候沒有一艘。老天都向著夏侯嶼這一邊啊,能先向著一點兒她嗎?哪怕是一點點?給她來一艘貨船也好啊!
這種無助的感覺可真不好。
既然沒有,那她就等,她就不信等不來一艘!
說等就等。
但是,等了好久,但都沒有等來一艘去大遙的船。
皇甫依人洩氣的坐在江邊的石頭上。
此刻,她的心裡很煩悶,她雙腳一個勁的碾跺著地面的小石子,碎碎唸叨,她就知道,玉被拿走了,就肯定會出問題。現在,問題不就來了,拿了她的玉,她就他扔得遠遠的了。
他這個人怎麼能這樣,怎麼能這樣!怎麼能這樣啊!
為什麼要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,他自己不動聲色的離開,這簡直是太過分!她要告訴夏侯純大哥!可是夏侯純大哥也已經走了。
猛地,她撿起地面的石頭,狠狠將投入了江心。
綠蘿站在一旁,她很氣憤,心底一個勁的抱怨,嶼王爺又不是不知道公主喜歡他,怎麼一聲不吭的走呢,還把丟下公主,她就不信,他們那麼大的船怕多了公主一個人。
就這樣,主僕兩個在江邊等了半天,一直等到了下午。
終於,終於被她們等來了一艘客船是去中原的。
皇甫依人忙走上了這艘船,她的心情很不好,完全沒有從彜國到南楚時候的那種高興,是氣憤,是怒火。她的腦子裡全是夏侯嶼為什麼不帶她回去!為什麼不帶她回去!為什麼要把她一個人扔在南楚!
綠蘿抬頭望了望天空,從大好的早晨到現在的落日黃昏,心中越加的不平。她看了看客船,還挺幹淨整潔的,心裡才舒坦一點兒,這是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