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你師尊現在不是沒事嗎，我就覺得你家師尊長相福氣可愛，不會這般輕易的就死的。”
方才還信誓旦旦的少女此刻見顧離元醒了，臉皮厚的連緩衝都沒有，就這麼開始了彩虹屁。
“……你可以閉嘴了。”
傅息涼冷冷道。
少女：“……”
他低頭看向顧離元，發現後者雖然眼睛睜著，但瞳孔擴張，沒有焦點，一副完全沉浸在夢中的樣子。
“師尊？”
傅息涼嘗試叫道。
顧離元沒應，全身的疼痛彷彿還在叫囂，似乎還身處在那個牢獄中，被眼前的人一劍貫穿胸口。
她迷迷茫茫的抬了抬手，彷彿是確定自己手上還有沒有斑駁的血跡，看到自己的手除了蹭上泥土的髒汙之後，並沒有什麼血跡之後，才顫顫巍巍鬆了一口氣。
原本她是走不出來的。
沉浸在那個幻境裡，傅息涼毫不留情的對待讓她永遠也不可能去接受。
顧離元深深閉上眼睛：天道……
最後還是天道將她從那個幻境中帶了出來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，顧離元眼睛中才慢慢有了焦點，看到了眼前溫溫和和一臉擔心的看著她的少年。
她聽到那個少年說：師尊。
與幻境中叫的師尊這兩個字，沒有什麼不同。
她狠狠動了動喉嚨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。
少年的相貌與幻境中的也沒有什麼不一樣，不，但還是不一樣的。
幻境中的少年與她說話總是陰陽怪氣，話裡話外都是滿滿的惡意與怨恨，但現在她眼前的人，也總是一副擔憂她身體的樣子。
自己好像，總是讓他擔心。
“涼崽崽……”
她嗓音嘶啞，輕聲叫了出來，然後在後者還未反應過來時，一下子張開雙臂，身體前傾，抱住了傅息涼的脖頸。
“……”
後者完全呆住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