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門前，遠遠看著他，蓋在糰子身上的被子幾乎沒有什麼起伏，像是直接平鋪在塌上，腕子伸出被外，瘦弱的腕骨突出，臉頰兩邊有了極其明顯的骨頭印。整個人瘦脫了相。
她明明記得，之前糰子還沒有瘦成這個樣子的。
但更吸她眼睛的，是糰子身上的血。
那些血跡浸透薄被流到塌上，染溼了大片，顧離元光是看著就感覺心已經疼到了嗓子眼。
她甚至不敢過去。
怕眼前玻璃般的人，被她一碰。
就散了。
被她一喊。
就碎了。
含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，說道：“他一瞬間爆發了極大的力量，脆弱的經脈承受不住，所以……”
顧離元說話輕的像是怕打擾了某個人。
“怎……怎麼了？”
“經脈盡斷，筋骨全碎，活不過三日。”
………
一陣沉默。。。
顧離元忽的說道：“不可能，他肯定不會死。”
聲音大的有些破音，不知是在給別人解釋還是給自己安慰。
含闢深深看了她幾眼，嘴唇動了動，似乎是想問你為何這般篤定，但看顧離元的神色，含闢最終還是沒開口。
“那，有什麼法子能救回來嗎？”
“沒有！”
簡單一句話便已判定了結局。
而顧離元卻跟瘋了一般說道：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一定有什麼辦法，一定有辦法救，不可能，不可能的……他有光環的，不可能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