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離元：“……”
大長老，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麼。
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為什麼叫我爹，我也跟你一樣的懵逼。
但即使顧離元現在腦子再秀逗再生鏽，也沒忘記趕快將這一群鬼怪們給叫了起來。
“你們……快起來，別跪著了，我不是你們的爹。”
眾鬼沒站起來，依舊在那裡跪的歪七扭八，有腦袋的還一個個梗著脖子望著顧離元。
“您是我們的再生父母，若不是您那日晚上救了我們，否則我們都會被打入十六層地獄受苦，所以我們必須叫您爹。”
顧離元腦仁都在狠狠作痛，一隻手扶著額頭，另一隻手拉著糰子，糾結的似乎下一刻便要徹底傻掉。
她苦口婆心的接著勸道：“不是，你們為什麼這麼死心眼呢，我那不過是一個舉手之勞，況且也是無意間才做的，根本不是你嗎想的那麼嚴重，別叫我爹了成嗎？”
我真的不想一群鬼的爹，她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，雖然這個fag在百鬼夜行那晚已經徹底破碎，但在顧離元心底深處，她還是依舊不能接受這些反人類的東西。
群鬼陷入為難，顧離元無論如何都不讓他們叫爹，可他們明明記得在那晚爹腰間那把劍就這麼稱呼他的呀，況且還清楚的聽到爹讓那個孩子這樣喊她的。
長舌鬼顫顫巍巍的，不只是他，在場的所有鬼怪現在都只提著一口鬼氣捏著不上不下。
嚇的。
他們竟然膽大包天的跟爹身邊的人動手，爹會不會將他們串到一起然後給打個魂飛魄散？畢竟他們爹輕輕一揮手便倒一片呢。
長舌鬼都快哭了出來，他還罵了爹身邊的人，更加不敢違逆顧離元的話終於站了起來，不再跪著，然後他大嚎一聲，一下子便撲到顧離元身前，抬起頭嗷道：“娘，我們再也不敢了。”
更可怕的是他這一嗓子喊完，他身後的那些鬼們有樣學樣的道：“娘，我們再也不敢了。”
顧離元：“………”
你媽的。
你才是娘，你全家都是娘。
顧離元不讓你們叫爹，你們他媽的給來個娘？
難道在他們認知裡，除了爹便只剩下娘了？
魚腸劍在她腰間獨自發著涼，他似乎尤為怕那些鬼怪，將顧離元的腰凍了個半僵，開口顫巍巍的道：“這些鬼們在經過奈何橋時智力受損，沒有一些很複雜的情緒，大多隻有單一的或者只有兩個情緒去感知。”
若這條死魚能擬人的話，大概表情就是帶著極其濃郁的幸災樂禍。
顧離元表情的有些蒼涼和生無可戀，她道：“你的意思就是他們比較傻，對外界的感知比較單一，但這跟他們叫我爹……有什麼必然聯絡嗎？”
“因為他們額……傻，所以只記得你在那日救了他們。”
“那他們為什麼叫我爹？”
魚腸劍上的小紅魚聽罷魚身一僵，向裡縮了縮紅尾巴，由幸災樂禍的魚變為了一隻沒有底氣的魚，看起來極其猥瑣。
顧離元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有事。
她指尖噴著火星威脅道：“說吧，是不是你。”
紅魚小心翼翼的說道：“可能，大概，或許……是他們聽到我這樣叫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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