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萬一呢?”
“沒有萬一。”
“你做什麼這麼篤定?”
就憑她是二十一世紀見多了領導尿性的新女性,他們哪肯吃這個苦,腦瓜子被踢了才選青城山。
再說她肯下山去招生,也是抱著一個“他們說不定會來的”想法,現在明顯她已經努力了,但是沒有結果,這就與她的懶勁不符了。
在這時候,她寧願相信朝天闕真的不會來,也不願意再往遠的走了。
別問,問就是怕青雲派禍害修真界未來的花朵。
“爹就是這麼自信咋滴。”
看紅魚的樣子,他應該是想給這盲目自信的人一個大白眼。
……
下山的時候一人一劍,回去的時候一人一劍外加一個糰子。
顧離元將糰子放出來之後帶他去見了含闢,並跟他說明他要將這孩子收做徒弟。
含闢的酒“咣噹”一下掉在了地上,在空曠的酒窖裡發出無數道回聲。
顧離元皺眉,她這師尊愛酒如命,恨不得每天都長在酒窖裡,怎麼今日看到糰子之後竟這麼不顧形象的掉到地上。
不對勁。
“你咋了?”
含闢看起來有些慌亂,幾乎是近乎無措的說道:“沒……沒……”
他神色焦急,顧離元覺得她再問下去含闢可能都要哭了,眼中閃著的情緒複雜至極,處在崩潰與理智的邊緣,竟看不出是高興至極還是悲憤無措,脆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。
顧離元從未見過他這樣,但過了不到須臾,含闢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,彷彿方才的慌亂都是錯覺。
但顧離元總覺得他這便宜師尊是在故作鎮定。
她狐疑的看著他。
含闢指著一臉天真的孩子說道:“你說,你要收他為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