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藏主動現身的那一刻,佑太就知道了是誰策劃了這一切。
因為對方難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,無聲地咧嘴微笑,笑得讓人不寒而慄。
“沒有了宇智波的庇護,你現在的感覺如何?”團藏問道。
“團藏大人,您在說什麼呀?我怎麼聽不太明白?”佑太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。
“知不知道,你這扮傻充楞的樣子真的很可惡,真不知道你的身體裡到底住著怎樣一個無恥的靈魂。”團藏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起來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團藏大人偏要這麼看我,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。”佑太聳了聳肩,無奈地擺手。
“我知道錄音帶在你那裡,沒關係,你給我藏好咯。只要你一天不肯屈服於我,後面自然還有你好受的。”
從未見過把柄被別人攥在手裡,反而威脅起對方來的人!
這個團藏,根本就是個變態!
偏偏他根本拿不出什麼錄音帶,甚至為了族人,也根本無法與團藏翻臉。
“屈服?團藏大人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?”
“只要你肯加入我根部,不但漩渦一族會受到我的庇護,就算是那個宇智波也不敢動你。甚至如果你想要那個宇智波千尋,我也能給你送到床上去,不留下任何痕跡,我團藏說到做到。”
佑太的眼神頓時就冰冷下來,看著團藏一字一句地說道:
“如果你敢動她,我就讓整個木葉都知道你乾的好事!”
“嘖,果然還是太嫩了點,一點都不禁試,錄音帶果然在你那裡。你威脅我也沒用,老夫這輩子最恨被人威脅,你可要想好了!”
兩人目光相視,最後忍不住撇開目光的還是佑太,對方的眼神太過犀利了,就好似刀子一樣戳他的腦門。
應該說果然不愧是木葉的高層,不知道在戰場上殺過多少人,才養成了這樣的殺氣。
“我對你有些失望了,這樣心有羈絆的人在我的根部可活不下去啊。”團藏搖了搖頭,轉身便走。
本來想看看這位少主還能有什麼翻盤的手段,結果稍微一試,就發現自己完全高估了他的能耐,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。
佑太神情黯然地往家的方向走去,雖然團藏沒有承認是他乾的,但既然挑這個時間點出現在他的面前,自然一切不言而喻。
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一點又能如何呢?既然是團藏出手了,自然會幹得滴水不漏,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。
這件事似乎就這樣陷入了一個死局,他根本想不到有什麼可以破局的手段。
更關鍵的是,如今漩渦一族在木葉的生存情況不容樂觀,跟宇智波化友為敵的結果就是處處被使絆子,這樣下去族人遲早會熬不住的。
自從那件事之後,就連他這個少主的威信都降低了許多,偶爾都能看到族人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失望。
甚至有人私下裡在說,都是因為少主要跟宇智波聯合,所以才激怒了和貴,釀下這場無妄之災。
宇智波跟他們漩渦一族本來就有世仇,也不知道少主到底怎麼想的,非要跟這群不可理喻的紅眼病化敵為友,能不遭反噬嗎?
對於族人的這些想法,佑太不想去解釋什麼,這完全就是結果論罷了,如果沒有團藏搗鬼,事情又怎麼會發展成這樣?
恐怕正是在團藏的蠱惑下,和貴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。
現在他的當務之急,還是要跟宇智波化解矛盾,但是無論他透過什麼方法傳遞資訊,宇智波光都拒絕跟他交流,彷彿真的將他視為了仇敵一般。
既然宇智波這條路走不通,那麼他就必須找出另一條生路來,不然小小的漩渦一族可經受不起木葉的風浪摧殘。
木葉村跟渦潮村不同,是由多個忍族組成的,內部競爭無比激烈,沒人想把屬於自己的蛋糕讓給別人,甚至別人手裡的蛋糕也會被盯上。
漩渦一族憑藉在戰爭中的成功投資,現在的生意剛有了起色,正好是最關鍵的時期。
團藏的這一杆子,恰好就打在了他的七寸上。
他無法想象,如果再這麼發展下去,會有多少忍族開始惦記他手裡的那點生意,甚至很有可能就來自宇智波一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