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處的這段時間,佑太也大概對這個新師父啟吾有了些許瞭解,這是個很內向的人,彷彿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,如果外界不給他一點刺激,他能坐在那裡想上一宿。
而正是因為這種狀態,他甚至偶爾會忘記睡覺,這也就解釋他那陳年的黑眼圈是怎麼來的了。
偶爾,啟吾還會在卷軸上寫寫畫畫,佑太抱著偷學的心思去偷看,卻無語地發現,並不是什麼封印法陣,而是一大堆複雜的數學方程式,而啟吾一旦動筆寫起來,往往能連續寫上一下午也不停筆,可一旦停筆,又會卡殼好長一段時間,一個人在那裡發呆。
好傢伙,居然還是個忍界的數學家,但是你幹嘛要拉著我一起學數學啊,說好教我忍術的呢?
可是當他一提起忍術,啟吾便說他的基礎打得還不夠牢固,等什麼時候做完他出的卷子,再說學習忍術的事。
啟吾當然不會告訴他,之所以讓他做卷子,一開始只是想把這個任務給糊弄過去,沒想到這孩子居然給他提供了不少思路,簡直就像是一個挖不完的金礦,這就讓他對出卷子這件事更加上心了,想要知道佑太的極限到底在哪裡。
沒想到啊,本以為是個麻煩的任務,現在居然有了意外收穫。這麼小的孩子,數學方面的造詣居然比絕大多數成年人都要高,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。
至於教封印忍術?這種事翻翻書不就學會了?反正他是不知道怎麼教。
看著啟吾又把一摞卷子放在他的面前,這讓佑太想死的心都有了,如果不是因為他想看看這條時間線最終的結局是什麼,哪裡願意在這裡磋磨時光。
而就在佑太苦逼地悶在家中做題的時候,一個不尋常的人出現在了渦潮村,看裝束有些悽慘,頭上纏著繃帶,甚至裹住了其中一隻眼睛,右手臂的袖子空蕩蕩的,顯然還失去了一條胳膊。
這種殘疾人不說少見吧,至少在忍界裡那是隨處可見,但是像他這樣目光犀利似心有猛虎之人卻並不多見。
這個人正是木葉的根部首領,有裡火影之稱的志村團藏。
團藏會來到渦潮村,並不是臨時起意,而是一件事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。
原本隱藏得十分周密的復興黨居然被一網打盡了,什麼時候漩渦蘆名那個蠢貨有這樣的能耐了?
不是早就老眼昏花了嗎?
原本他的手下探聽到關於復興黨正在陰謀奪取九尾這件事的時候,他不但不生氣,反而正中下懷,因為這完美契合了他想要實行的一個計劃。
就好像原本缺失的一片齒輪,放進去後整臺機器就可以流暢運轉了。
有了復興黨這個藉口,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日斬,利用其它國家的武力,滅掉漩渦一族。
不費一兵一卒,就能解決掉身後的隱患,何樂而不為呢?
他根本不覺得除掉一個盟友會有多大的損失,畢竟大樹若想要健康的生長就必須剪除不必要的枝葉,而渦潮村已經成為阻礙村子繁榮的障礙,所以必須除去,這正是根部建立的使命。
但是復興的訊息傳回木葉之後,卻讓秉持懷柔政策的日斬立馬改變了主意,甚至專門寫了一封信給蘆名,對渦潮村發生的叛亂進行慰問,堅定支援蘆名繼續帶領渦潮村發展壯大,並重申了一遍兩國間友好的同盟關係。
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團藏根本沒有任何準備,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。
毫無疑問,沒有日斬的同意,是不可能讓各國聯軍進入渦之國的,那麼他的滅亡渦潮村計劃還如何實行下去?更不要提藉助此事他想要達成的那個真正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