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內,一身大紅喜服,蓋著紅蓋頭的女子,體態端莊的坐在喜床上,靜待著新郎的到來。
白嫩的手指不停的扯絞著紅豔的衣角,昭示著女子此時緊張的心情。
吱呀一聲,門開了。
魚多多差點從床上跳站起來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趁來人關門的空檔又坐穩當了些。
哐咚一聲,門又關上了。
那人關好門之後,徑直朝她這邊走了過來。
她深知黃金虎的脾性,只怕他已經是急不可耐了,嚇得連忙起身,繞過那人,朝圓桌摸了過去。
“夫……夫君,先……先喝杯酒”,魚多多不僅說話哆嗦,就連倒酒的手也抖個不停。
好不容易倒滿了兩杯酒,黃金虎卻愣在那邊不動,魚多多更慌了,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?
不會的,如果發現她下毒的話,應該立馬殺了她才對,不會愣在那看著她。
雖然她蓋著蓋頭看不見黃金虎的眼神,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正在盯著她。
魚多多不能坐以待斃,她怕黃金虎下一秒鐘會將她撲倒,於是大著膽子端起酒杯朝黃金虎走了過去。
離黃金虎還有半米遠的時候,魚多多將其中一杯酒遞了過去,見黃金虎不接,她嬌羞一笑道:“夫君,是怕我下毒嗎?”
對面那人呼吸一滯,緩緩抬手,將酒杯接了過去。
魚多多本來想跟黃金虎挽手喝個交杯酒,但是想到他驚人的身高,她就算墊腳也夠不著。
於是她又扯著黃金虎的衣角,把他往床上帶,迫使其坐下之後,她也與他並肩而坐。
“夫君,我們先喝杯交杯酒,等下你想幹嘛都可以”,魚多多為了哄騙黃金虎喝毒藥,也是夠不要臉的了。
黃金虎依舊端著酒杯沒有動作,魚多多納悶了,難道他喝多了就會變成呆瓜嗎?
不管他呆不呆,這個酒他必須喝,不然等他酒醒了,死的就是她魚多多了。
魚多多搖了搖腦袋,她可不能心慈手軟,舉起酒杯,穿過黃金虎粗壯的手臂……
咦?黃金虎什麼時候變瘦了?還有什麼時候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?拜堂的時候還穿著紅色的喜服呀!
魚多多透過蓋頭的折角,看到一隻纖長且骨節分明的手,不像向凌恆那般白皙,但同樣都是手模級的慾念手。
她記得黃金虎的手好像是肥大粗糙的……這不是黃金虎的手!
這個人是誰?為什麼要冒充黃金虎?魚多多懵掉了,不知是敵是友,搞不好又是個採花賊。
因為她的愣怔,被她挽著手臂的男子,也察覺到她應該發現他不是新郎了。
擎嵐樞也不急著取她性命,他來這的主要目的是取她頭頂的鳳冠。
只是這女子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耳熟,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。
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,並不想這麼輕易的殺了她。
“你不要叫,我可以留你一命!”
似山幽清泉般扣人心絃的聲音,直擊魚多多的心臟,大腦快速反應,這般好聽的聲音,她之前聽到過。
擎嵐樞見女子聞言並沒有大叫出聲,剛想伸手摘掉她的蓋頭,卻被女子搶了先。
魚多多一把扯下頭上礙事的紅布,入目的確實頂著一張黑色面具的臉,她有些懵逼,這面具有點嚇人啊!
擎嵐樞看著突然映入眼簾的小臉,眉目如畫,瓊鼻巧嘴,嬌俏可愛長相,略施粉黛後明豔動人。
怎麼會是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