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,這姓長的還真敢說,向家之財富可敵國,一半的家產……魚多多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。她不治了,大不了以後坐輪椅,賴在向府做一輩子米蟲,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“好,只要老師能治好舍妹的腿,學生願意奉上一半的家產”,向凌恆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,面色從容的說道。
“哦?當真”,長宿劍眉一挑笑著問道。
“當真。”
“我反對!”魚多多急得從軟榻上坐了起來。
“如意姑娘有何高見?”長宿依舊一臉笑意。
魚多多鄙視了一眼長宿,轉頭一臉嚴肅的對有些意外的向凌恆說道:“我不治了!”
向凌恆看著魚多多真摯的眼神,心下一軟,這個傻表妹竟然如此深明大義,不禁感慨道:“表妹你無須……”
“你把一半家產給我,我殘了也沒關係!”
“……”
“凌恆啊,你這表妹著實有趣的很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,長宿看熱鬧不嫌事大,一邊笑一邊使勁的拍著向凌恆僵硬的肩膀。
“……”,向凌恆黑著一張臉,一聲不吭的走出了房間。
“表哥?”魚多多有些納悶,她說錯什麼了嗎?與其便宜外人,還不如便宜自己人啊,好歹他們是表兄妹啊!
“如意姑娘,你表哥走了,你這腿還治嗎?”長宿擦了擦眼角笑出的虛淚,憋笑的問道。
“笑你妹!”魚多多才不管他是誰的老師,有多牛比的背景,她只知道眼前這個同樣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男子也不過二十出頭,比她原來還要小四五歲,叫他先生是給他臉面,既然他獅子大開口,她也沒必要講謙卑知禮儀了!
長宿聞言一愣,雙目圓瞪,一臉的不敢置信,結結巴巴的問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究竟是何人?”
魚多多不耐的白了長宿一眼:“你覺得呢?”
“你是傻子?”長宿漸漸冷靜下來。
“你全家都是傻子!”
“你怎麼罵人呢?”
“你先罵的!”
“……”
兩人都安靜了下來,書房裡沒有別的聲音,一片沉靜。
方才忽視的尿意又湧了上來,比之前更急切,再加上書房房門大開,寒風一陣吹,魚多多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“長……長宿啊,你們家廁所在哪裡?我想借用一下”,人有三急,尿急、屎急、屁急。魚多多也顧不得其他,放軟了語氣。
長宿好整以暇的看著魚多多,“方才是誰說我全家都是傻子啊?”
“是我”,魚多多硬著頭皮咬著舌頭回道。
長宿冷哼一聲,陰陽怪氣的問道:“誰是傻子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