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陪我。”
“我不要,太酸了。”
“我對你這麼好,你酸一下也不願意?”
展見星真是奇了:“……你怎麼就對我這麼好了?”
最近什麼也沒發生啊,她就在等京城的訊息,終於等來,忙忙碌碌把一堆人犯加贓物打發上路,才歇口氣,這些事都是她做的,他可沒『插』手。
“我就是對你很好。”朱成鈞說著,還歪著頭自己感嘆了一句,“展見星,你都不知道我對你多好,這輩子我再也不會對誰這樣好了。”
……他好像把自己感動得不輕。
展見星既覺莫名其妙,又實在好笑得厲害,但她又敏銳地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時候笑出來,敷衍地往嘴裡塞了一瓣桔子,把嘴堵住:“嗯嗯,知道了,你對我好——嘶。”
酸得只比陳醋好一點的汁水流出來,她瞬間把整張臉都酸皺了——這就是對她好!
“給你看這個,先生給我回信了。”朱成鈞把一封信塞到她手裡去。
“回信?你什麼時候給先生寫了信?”展見星驚訝,一時便顧不上找他算賬,忙把剩的桔子丟到一邊,展開信來看。
才看個開頭她就“哎呀”一聲,“九爺,你早就有對策了,不告訴我。”
虧她還為自己想的主意得意呢,鬧半天朱成鈞根本沒閒著,早把自己的活路盤算好了。
他們兩個也算不謀而合,她把功夫下在江西這裡,讓皇帝看見她的迫不得已,朱成鈞則直接把腦筋動到了京裡,止住唯一會替他們力爭的楚翰林的嘴,讓這孤立無援顯『露』得更明白。
朱成鈞向她漏出一點笑——虧他嘴裡塞了那麼酸的一瓣桔子,還笑得出來。
展見星又往下看,漸漸地,她倒是笑不出來了。
朱成鈞奇怪地探了下頭,要看是哪裡惹了她。
楚祭酒這信挺長,難得寄封信,他順便把最近京裡的一些形勢剖析告訴了學生,其中就包括了皇帝后宮有宮嬪新孕的事。
雖然皇長子一向康健,但遮蔽的關鍵字江山一根苗,畢竟還是太單薄,事隔兩三年,後宮終於又聞喜訊,這於皇家於臣民都是件大好事,楚祭酒因此也添了一筆。
朱成鈞來回看了展見星與信箋兩遍,終於確定她的目光停在“宮嬪錢氏”四個字上,那目光怎麼說——非常不善。
“怎麼了?”他問。
展見星的回答與眼神一樣不善,並且冷漠非常:“男人,都不是好東西。”
朱成鈞聞言贊同點頭:“對。你總算知道了,只有我好。”
展見星:“……”
她真是奇怪了,他這份自信到底是哪兒來的啊? 16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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