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然點了點頭,道:“你們可以協助我嗎?”
眾人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,馬上展開行動。
“吾等是繼承八舞之名的颶風皇女,天空是吾等支配的領域!”
“肯定。沒有人可以追上耶俱矢和夕弦。”
耶俱矢和夕弦最先出擊,駕馭疾風飛上天空。
“『救世魔王』……”
在發現八舞姐妹的瞬間,鳶一折紙眼神空洞地低語,周圍的黑色羽毛立刻發射光線。
精靈『反轉』後,『天使』和『靈裝』也會隨之改變,『天使』轉變成『魔王』,鳶一折紙的『絕滅天使』,現在也變成了『救世魔王』,能力相同,但破壞力更強。
不過憑藉飛快的速度和靈活的閃避,耶俱矢和夕弦躲過了所有攻擊,就像在水中游的魚兒,動作十分靈敏。
其他人也不落後,紛紛發揮自己的力量,或攻擊,或支援,如秦時然所求,分散了鳶一折紙的火力,為他製造近身的機會。
秦時然看準時機,一個閃現衝到鳶一折紙面前,周身颳起一陣旋風,吹散聚攏的漆黑羽毛,讓鳶一折紙暴露出來。
抱著試一試的態度,秦時然靠過去,貼上鳶一折紙冰冷的嘴唇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在鳶一折紙的精神世界裡,兩段記憶交織在一起。
在秦時然救下鳶一折紙的父母后,歷史就改變了,進入新的時間線,按照正常理論,精靈摺紙是鳶一折紙的未來,歷史改變,未來也隨之改變,她會被歷史修正力抹除。
但是,受到【十二之彈】的影響,精靈摺紙沒有被歷史修正力抹除,而是寄宿在這條時間線的鳶一折紙體內,每當精靈現身就會出現。
在接收另一條時間線的記憶後,鳶一折紙總算明白她在秦時然面前為何會做出奇怪的舉動,全是因為身體在潛意識中,受到另一個自己的影響。
秦時然的存在,刺激到了原來世界的鳶一折紙,使得原本兩個世界的意識和記憶,在此刻模糊了分界線,交織在一起。
‘我殺了爸爸媽媽——’
‘不對!這個世界沒有發生那種事,他救下了爸爸媽媽!’
‘我已經——無法承受了。我…已經……’
‘沒那…回事…’
精靈摺紙心中產生了太多絕望,讓鳶一折紙有點承受不住,苦苦支撐著。
就在負面情緒的洪流接二連三地湧進腦海,鳶一折紙越發難以招架之時,突然,一種淡淡的溫暖油然而生。
這是……
現實中,鳶一折紙空洞的眼神恢復一點點神采,呆呆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雙眸。
相貼的嘴唇分開,儘管【僕從契約】沒有完成締結,但是牽動了兩個摺紙的意識,此時此刻,她們都在共用一個視野,看著眼前的秦時然。
“不要再悲傷了,摺紙。”
秦時然輕輕撫上鳶一折紙的臉,鄭重其事道:“你的痛苦,交給我承受,你的人生,交給我守護,無論經歷多少次,我都會去拯救你。”
“請相信我,摺紙。”
精神世界裡,兩個摺紙呆呆地看著秦時然,彼此的身影,漸漸重合在一起。
空洞的眼眸找回焦距,亮起光澤,嘴唇翕動,發出微弱的聲音:“我……”
鳶一折紙止住聲,渾身顫抖起來,秦時然將她抱在懷裡。
“……謝謝你,”鳶一折紙抬起雙手,緊緊抱住秦時,淚水從眼中緩緩流出,哽咽說著,“如果沒有你,說不定…我又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……”
“殺死…爸爸媽媽這個事實不會消失…在原本的世界害死無辜的人…也永遠不會消失…即使這一切已經被抹消……”
“我…我…”
“…啊…嗚啊啊…啊啊啊啊啊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