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……輸了輸了,真不甘心啊……”
薩爾瓦託雷以葛優躺的姿勢靠著華貴的真皮沙發,發出感慨。
“恕我直言,我完全看不出你有任何不甘的意思,滿臉都是痛快了的表情。”
身旁站立的騎士面無表情地說道,隱隱約約,似乎身上溢散著怨念的黑氣,就算眼力再差的人,都看得出這位騎士心中滿懷慍怒。
安德烈·裡韋拉,薩爾瓦託雷的老友兼親信大騎士,有【王之執事】之稱,顧名思義,薩爾瓦託雷的事務都是交給他處理,是為數不多能正面痛斥薩爾瓦託雷的人。
放在華夏古代,薩爾瓦託雷是“皇帝”的話,那安德烈就是相當於“攝政王”一角,代理“皇帝”處理政務,這個形容並不誇張,薩爾瓦託雷滿腦子都是戰鬥,這種人要是沒有安德烈在旁輔助,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。
安德烈最頭疼的事情,莫過於每次在薩爾瓦託雷與他人打鬥後,替薩爾瓦託雷收拾爛攤子,這次也不例外,與秦時然的交戰雖然定在了郊外,但依舊造成了超出預期的破壞,安德烈看到現場的時候,幾乎要氣得腦溢血。
本來他就反對薩爾瓦託雷胡鬧,奈何戰鬥的慾望讓薩爾瓦託雷非常頑固,安德烈軟的硬的都用盡了,還是沒能讓薩爾瓦託雷回心轉意,最後只能心力憔悴地接受現實。
“秦,不考慮留下來嗎?”
薩爾瓦託雷裝作沒有聽到安德烈的諷刺兼抱怨,猛的直起身,炯炯有神地看著對面的客人——秦時然。
秦時然淡定地喝了口熱茶,放下茶杯,波瀾不驚道:“留下來幹嘛?陪你打架?”
“那不是很好嗎?”
薩爾瓦託雷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『弒神者』就是需要不斷戰鬥才能成長起來,每天打一架,對你我都有好處——”
“你還想每天打一架!”
秦時然還沒說話,安德烈再也壓抑不住怒火,徹底暴走了,掐住薩爾瓦託雷的脖子拼命搖晃起來,劈頭蓋臉地怒斥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增加了多少工作量?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混蛋!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“呃…啊……松…鬆手…我喘不過氣了…呃……”
薩爾瓦託雷兩眼翻白,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,安德烈不依不饒地猛恰著,彷彿要成為“弒殺了弒殺了神明的人的人”……
好吧,不套娃了。
好一會兒,兩人才停止這如同耍寶的行為,稍稍緩和怒氣的安德烈恢復莊嚴的姿態,一絲不苟地對秦時然行了個標準的騎士敬禮,“讓您見笑了。”
“咳咳…你要殺了我嗎,安德烈……”
薩爾瓦託雷不滿地嘟囔一句,安德烈回瞪一眼,立刻縮了縮脖子,訕訕笑了笑,老老實實坐好不再多言,就像被老師教育過的小學生一樣。
這倆人蠻搭啊……秦時然莫名想到,隨後被自己這宛若腐女的想法嚇了一跳,什麼時候他也變得“腐眼看人基”了……
“你很盡責,安德烈先生。”
秦時然露出讚許的笑容,開玩笑地說道:“我都有點想要挖你過來幫我做事了……”
“那可不行!”
薩爾瓦託雷從沙發上跳了起來,一臉嚴肅,“安德烈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,絕不會讓給別人!”
安德烈默默地看著薩爾瓦託雷,眼中流露出幾分感動。
唔……越來越有激情四射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……
明明安德烈對薩爾瓦託雷的注視是那種忠實君臣、深交摯友的意思,為什麼卻有種“含情脈脈”的感覺……
果然,義大利也挺“腐”。
“開個玩笑。”
秦時然擺了擺手,玩味地笑了笑,“別當真,要是讓你們不快了,我在這道個歉。”
“哼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