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旅館的房間裡,塔巴莎靜靜地看書,她知道外面站著一個羅馬尼亞計程車兵,既是保護她,也是監視她。
畢竟,塔巴莎的身份非同一般,是戈里亞的皇室血親,羅馬尼亞不能讓塔巴莎接觸到任何戈里亞的官員,避免發生預料之外的變故。
咔嚓。
房門突然響起開鎖聲,塔巴莎毫不猶豫地抓起法杖,指著門的方向,門開啟,走進來的卻是秦時然。
塔巴莎愣了一下,放下法杖,莫名有些緊張,問道:“有什麼事嗎?”
“有人託我將這封信交給你。”
秦時然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,有反覆摺疊過的痕跡,正是戈里亞那邊的面具人綁在箭上傳過來的密信。
除此之外,塔巴莎還注意到秦時然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圓球,此時發著微弱的光芒。
“一個小道具,用來瞞過外面那傢伙的眼睛。”
秦時然聳了聳肩,將【八重櫻】魔術迴路裝置收起來,隨手施展一個【靜謐魔法】隔絕房間的聲音,防止外面計程車兵聽見。
塔巴莎有點印象,上次秦時然他們去救她時,也用了這個東西,當時忙於帶母親逃離沒有留意,現在心裡有些好奇,不過她也不是喜歡過問的人,從秦時然手中接過信,看過後,沉默下來。
“你怎麼想?”
秦時然饒有興趣地問道:“要按上面說的,做戈里亞的女王嗎?”
信上的內容大意是東薔薇騎士團起義失敗,倖存下來的幾人混入軍隊中,打算找機會聯合其他人,追隨塔巴莎,推舉她成為新王。
那個面具人是東薔薇騎士團的團長,在河對岸看到秦時然時,決定賭一把,將至關重要的密信傳過去,希望秦時然能幫忙傳到塔巴莎手上。
王。
想到這個字,塔巴莎內心很是迷茫,她從未想過爭奪王位,哪怕她體內流淌著戈里亞王室的正統血脈,在母親康復後,她已別無所求,只想維持現在的安定生活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,你覺得呢?”
塔巴莎出乎意料地將問題踢給秦時然,秦時然笑了笑,問道:“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去當這個王……”
“那我當。”
秦時然話還沒說話,塔巴莎就斬釘截鐵地回道,沒有絲毫猶豫,秦時然是她的恩人,只要可以報答他,不管什麼要求,塔巴莎都願意答應。
“哈哈,我說笑而已,”秦時然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塔巴莎的腦袋,“決定權由你,想當就當,不當就不當,沒有人能逼你,要為自己而活。”
“好了,我先回去了,你自己好好考慮吧。”
說罷,秦時然拿出【八重櫻】魔術迴路裝置,再次明目張膽地從外面那“睜眼瞎”計程車兵面前經過,離開旅館。
塔巴莎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密信,陷入沉思……
……
次日。
加魯加索魯城北郊外,駐紮在河對岸戈里亞軍全體嚴陣以待,充滿戒備地看著對面,就在剛才,羅馬尼亞用土系魔法制造了一個祭壇。
當時看到羅馬尼亞那邊的人使用魔法,戈里亞這邊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,只是對方只是做了個祭壇就沒有下文,讓戈里亞軍不知道該不該進攻,只能耐心等待,看看羅馬尼亞到底想幹什麼。
沒多久,全副武裝的聖騎士團來到河邊,看陣仗,像要開戰,戈里亞計程車兵紛紛心頭一緊,然而下一刻,聖騎士團整齊地往兩邊散開,從裡面走出兩個人,一個是朱力歐,另一個……是維特里奧教皇!
教皇親臨,讓戈里亞軍開始議論紛紛,驚疑不定地看著,他們沒想到維特里奧教皇會親自出場,對於羅馬尼亞的意圖更加好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