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妮姆芙站在鏡子前,呆呆地看著失去鎖鏈連線的項圈,不知過了多久,妮姆芙才緩緩回神,才衛生間出來。
“哈~早啊,小豆丁……”
艾斯德斯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,妮姆芙氣鼓鼓地瞪著她,咬牙切齒道:“你說誰是——”
啪嗒。
艾斯德斯直接無視了妮姆芙,走進衛生間關上門,妮姆芙氣得原地直跺腳,憤憤地走下樓。
經過廚房時,看到一個忙碌的身影,妮姆芙停下腳步,猶豫了一下,期期艾艾地打聲招呼:“早…早上好。”
“哦,早安,再等一會,早餐快做好了。”
秦時然轉過頭回了一聲,左手拿著平底鍋,右手拿著筷子,他正在做雞蛋卷。
妮姆芙捏著衣角,扭扭捏捏道: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?”
語氣中充滿迫切,臉上也是滿滿的渴求之色。
斬斷鎖鏈,意味著妮姆芙不再需要受到空之主的操控,感受到自由的同時,妮姆芙也有些無所適從,她從誕生起就一直服從命令,現在沒了主人,就像無根浮萍,內心十分不安。
萬能天使創造出來就是為了服務主人,妮姆芙的情感能力是第一代萬能天使中最高的,也因此,她的感覺更深,長年累月的服從,讓妮姆芙已經養成一定程度的“奴性”,她比其他萬能天使更需要一個命令她的主人,這讓她能夠感覺自己被需要,有存在價值。
“那就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拿到桌上,可以嗎?”
秦時然一邊用筷子翻著平底鍋裡的雞蛋卷,一邊朝著旁邊的桌面努努嘴,桌上放著五份做好的雞蛋卷。
“這是命令嗎?”
妮姆芙有些期待地問道。
“不,是請求。”
秦時然平靜地說道:“你不是工具,你是我們的朋友,朋友之間只有請求,沒有命令。”
剛聽到第一句,妮姆芙心裡很失落,但是聽到秦時然後面的話,內心有些觸動,抿了抿嘴,一聲不吭地端著食物出去。
妮姆芙還需要一段時間,讓自己從“奴隸”的身份脫離出來,慢慢適應當個獨立自主的【人】。
來來回回將五份雞蛋卷都端出去後,妮姆芙又回到了廚房,吶吶地問道:“還是什麼命…請求嗎?”
秦時然用鏟子將平底鍋裡的雞蛋卷放到旁邊的盤子,轉身遞給妮姆芙,笑道:“這是你的。”
妮姆芙愣愣地接過來,看著盤子裡黃澄澄的雞蛋卷,一時無言。
這並不是秦時然第一次給她準備早餐,之前的三天裡,都是秦時然做早餐,每次都是做了六人份,把她和伊卡洛斯算在內,儘管她說過,萬能天使不需要進食,但秦時然只是反問一句——“那你們可以吃東西嗎?”
妮姆芙給出肯定答覆,萬能天使與機器人不同的是,她們具備人類大部分的能力,可以進食,也能品味酸甜苦辣,區別只是食物進入身體後,沒多久就自主分解成分子,悄無聲息地排出。
然後,秦時然就笑笑說道:“那不就得了,食物不只是用來充飢,也有為了享受美味。”
妮姆芙對於他的說法嗤之以鼻,不過還是接受了早餐,畢竟秦時然做的東西確實好吃。
雖然已經有過三天的早餐經歷,但妮姆芙覺得,今天的早餐,好像和之前不同,不是指食物,而是心情,之前她一直都是藏著心事,身上有空之主的枷鎖,現在,妮姆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,和一種家庭的氛圍。
妮姆芙很喜歡現在的感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