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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高考是安城所屬大省的說法, 像蘇梨所在的物化理科班，在高二下學期會進行歷史、政治、地理、生物的水平檢測。滿分一百分，九十分以上等第為a。
比起其他省市, 這裡的小高考和高考一樣是地獄模式, 以至於大部分同學只能拿到b，c和d更是司空見慣。作為教改班的學生, 校方對幾個班的要求是拿到4a，這樣可以在高考時加上五分。按照慣例, 就算是幾個教改班拿到4a也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, 這既要求學生學習成績好又沒有任何一項的偏科。
老王滿意地看到講臺下的一群人正襟危坐, 似乎感覺到了緊迫感。
作為久經沙場的老教師，王泊知道什麼是點到為止，有些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, 那些學生心裡自然有自己的考量。
班裡那些情侶平時交往過密，他們做老師的看在眼裡，在不影響他們學習的情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這次班裡的起初檢測並不如意，有幾個人甚至落到了年級一百開外, 王泊當然知道他們寒假時間都用到哪裡去了。
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景時依舊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，還有蘇梨，從上學期開始就跟坐了火箭一樣, 這次竟然躥到了年級第十。
“行了，放學吧。”王泊又叮囑了幾句這學期需要注意的事項，擺了擺手放學生們去吃晚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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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梨和成敏敏一起去食堂打飯，她端著餐盤, 和成敏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。
成敏敏咬著筷子頭，皺著眉問：“你說老王今天這話什麼意思啊，難道是發現我們班的事情了？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蘇梨找了個位置和成敏敏坐下，“我們又沒有刻意瞞。上學期隔壁班不還有一對被老師找去談話了嘛。”
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過去管得嚴了，再加上學生都太有個性，班裡的小情侶大多不遮遮掩掩，是所有人眼裡公開的秘密。大家毫不避諱地調侃那些情侶狗，久而久之自然有風聲傳入老師的耳朵裡。
“嗯，也是。”成敏敏點了點頭，不再說話。
過了一會，成敏敏又突然很興奮地捅了捅蘇梨的手肘，壓低了聲音道：“梨子，你看那邊。”
蘇梨見成敏敏一個勁給她使眼色，不得不順著她的方向回過頭。
對面隔了幾桌的位置坐著陳灃，旁邊穿著校服的高一學妹在和他說話，他始終保持客套疏離的微笑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“不是吧，陳灃他頂風作案啊？萬一給這邊吃飯的老師看到不就完了。”成敏敏語調誇張地說。
“吃你的飯吧。”蘇梨迅速轉過頭，捂住成敏敏亂瞟的眼睛。
成敏敏話裡的幸災樂禍她聽得出來，但她實在對陳灃的事提不起興趣。
吃完晚飯離開食堂時，那兩個人還在餐桌邊糾纏不休，蘇梨只聽到他們面前的餐盤撞到一起，發出響亮又清脆的碰撞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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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灃看見蘇梨和成敏敏經過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，他推開女生靠過來的上半身，“這學期我們要小高考，我大概是沒有精力顧其他事情，而且我們班主任特意提了男女交往的事情，所以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見面了。”他注視著對方的眼睛，故作擔憂道，“我知道你這次考得不太好，我也是真心希望你多些時間學習，有個好成績。”
女生嘴唇動了動，原本的一番話被他的說辭噎了回去，最終沉重又感動地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陳灃彎起一雙新月般含情脈脈的眼睛，笑著和她道別，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