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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真的,南宮悅一晚沒睡,他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,但有一些東西是不受意志力可控制的。
南宮悅想起來,一開始的時候淩葉予會嘲笑他年紀大。在他面前的她如同孩子一般天真可愛,同時淩葉予的堅強也讓南宮悅刮目相看。
現在的淩葉予不會再叫南宮悅師父了,南宮悅並不想做他的師父,但又很享受淩葉予對他的撒嬌。所以,南宮悅無法想象沒有淩葉予的日子。他活了幾十年,直到遇見淩葉予,才覺得真正地活過。前面的那些日子只是活著,而並非生活。
心煩意亂的南宮悅藉助練劍來讓自己平靜,他無法入眠。但如果一個勁地坐在哪裡,只會胡思亂想,所以,他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,以免亂了思緒。
南宮悅一個人舞劍到天亮,夜的靜,清晨的寧,這個時候的他並沒有覺得有一絲絲的睏意,反而是異常清醒。或許,他真的是決定要一切要重歸於平靜,一切都要回到最原始的時候。
南宮悅換了一件衣裳,簡單地吃了點東西,便往天牢的方向走去。他帶了一壺酒,一些花生,看來這是要喝起來了。
南宮悅來到了天牢,百裡寧止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,雙眼望著頂端。這牢房怎麼看都有些黑暗,只有從那幾個小孔撞進來的光,依稀有些亮,勉強能看清人的表情。
"百裡寧止,瞧您多大的面子,我這天天往著天牢裡看你,你都不表示一下。"南宮悅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跟百裡寧止說話,一屁股地坐下了,毫不客氣。
"喲喲喲!難怪別人說晉國牢房就是不錯,晉國王爺這麼喜歡天天往這牢房裡跑,看來確實是名不虛傳吶!"百裡寧止還是躺在床上,盯著那一縷光明。
"如若不是晉懷合國的皇子光臨於此,我這晉國的天牢又怎麼會逢畢生輝呢。"南宮悅和百裡寧止一樣的姿勢躺著,看來這是要暢談人生啦!
"宮悅兄有話請直說,就不要打攪小弟的安寧了。你瞧,這天都還沒亮,你跑到我這兒實乃不合適,您還是請回吧!"百裡寧止下了逐客令。
"看來你是不歡迎我呀!那我偏偏要在此,礙著你了,那本王就開心了。"南宮悅耍無賴了,活了這麼大的歲數,他可還沒有過這麼頑皮,要是被淩葉予看到了也就要笑死去了。
"你喜歡待就待著吧!我還就不信,你會一直待著不走了。"百裡寧止閉上眼睛睡覺。其實,他並沒有真的入睡,只是不想看到一些煩心事而已。
"聽說,晉國皇子這心裡藏了一位絕色美人,難怪會拒絕晉國的公主,就是不知道這位美人能不能與我們家的葉予相媲美。"南宮悅一個人自言自語,一邊喝著小酒,一邊說。貌似百裡寧止就是他的聽眾,他也不在乎百裡有沒有真的在聽。但他知道,百裡在聽。
百裡寧止還真的沒有理會南宮悅,依舊閉目養神。
"只可惜了我的葉予,昨天被公主拖過來一起探監,被皇上誤會為是某人的心上人,現在要下令一起打入天牢。真的是替葉予感到惋惜,你說說,她這小丫頭怎麼能待在這天牢裡呢。上次被涼妃陷害,在這天牢裡已經吃了不少苦頭,這要是再有一次,你說說,她怎麼會受得了。
"你說什麼?淩葉予被皇上打入天牢?你再說一遍。"百裡寧止像是被電了一下,立馬跳了起來,抓著南宮悅的衣領問他。
"我還以為沒有什麼東西能入你耳朵的呢?看來你心目中的姑娘確實是小予,你這樣等於害了她,你可知道。"南宮悅的猜測是正確的,而這個時候的他不在沖動,是選擇了去面對,去力挽狂瀾。
"這不關你的事,告訴我,淩葉予怎麼了,皇上怎麼會想到是她。"百裡寧止其他的東西都聽不進去,唯獨是關於淩葉予的安危。如果是因為他而害了淩葉予,那百裡肯定會責備自己一輩子的。
"這怎麼不關我的事,葉予出了什麼事,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。"南宮悅把百裡寧止推倒在一邊,這麼一推,把心中的憤怒給發洩出來了。南宮悅無法想象到淩葉予再次回到這裡,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,更別說淩葉予一個女孩子。雖然他知道淩葉予並不是那種矯情之人,但是現在有他南宮悅在身邊,他到希望她矯情起來。
"你放心,我不會讓她因為我而被打入天牢的。我和你一樣的在乎她,在這晉國,並不只是你才愛他。"百裡很不屑地甩開南宮悅,他是男子大丈夫,就算淩葉予不是他心愛之人,他都不會讓她陷入困境。更何況是他此生唯一心動的女人呢?他百裡寧止並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。
"那就好,我希望你在皇上動手之前跟皇上說清楚。淩葉予應該還不知道,但我想你是不會讓她知道的。"南宮悅像是鬆了一口氣,但貌似又有點過意不去。這次多虧了淩葉予,真的為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。
百裡寧止心裡在想,難道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?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,他的終身大事只能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易嗎?百裡是多麼嚮往自由的一個人,貌似這個時代不是可以做到隨心所欲,百裡很是無奈地喝著南宮悅帶過來的酒。應該是沒有人看到過他這個樣子的,痛心欲絕的感覺。
南宮悅應該是能體會到這種痛心之感,只是在國家利益的面前,個人的情感真的要處理好。不然,就會想百裡一樣,被抓住的短板,從而被別人利用。
南宮悅離開了天牢,他知道,百裡寧止需要時間和空間一個人靜一靜。這個時候已是晌午了,陽光刺痛了南宮悅的眼睛,讓他突然清醒了起來。或許,人就是這樣吧!需要外力去刺激一下,才能有力量繼續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