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月清晚反應過來的時候,只覺周身都充斥著屬於樓澈那獨有的氣息,忍不住猛然推開他,“啪”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。
指著門口,義正言辭:“你給我出去。”
樓澈感受到自己的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,摸了摸被她打的臉頰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什麼話都沒說,轉身便離開了。
看著樓澈終於離開了她的房間,月清晚卻看著那個方向在發呆。
樓澈出了月府之後,似乎心情極好的樣子,頂著那一張被月清晚打了一個巴掌的臉,就這麼慢悠悠的走在了街上。
很高興啊,月清晚居然沒有對他使用暴力,居然只是打了他一巴掌,值得了。
在經過晚月樓之時,他又想了起來,他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?
於是他再一次進入了晚月樓,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三次進入晚月樓了。
第二次進入晚月樓的時候,遇到的便是樓主江晚月,至於第一次進去的時候,遇到的人卻並不是江晚月,而是一個叫做清染的女子。
這一次,他才剛剛跨進晚月樓,一旁的侍女便說道:“公子,實在是抱歉,最近樓主並不在晚月樓,您若是有什麼要緊事,還是改日再來吧。”
樓澈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,開口道:“我不找你們樓主,我找一個叫做清染的女子。”
那小侍女一臉的為難:“對不起,公子,清染姑娘現在也並不在晚月樓。”
樓澈眉頭皺了皺:“也不在呀?”
算了,他改日再來好了。
樓澈回了樓家,而月清晚此刻也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連忙回了晚月樓。
她離開了這麼久,樓裡面一些事情都是別人在處理,她現在也要回去處理一點事情了。
她才剛踏進晚月樓,先前和樓澈說話的那個小侍女就迎了上來的:“樓主,方才樓公子來過了,說是要找清染姑娘。”
月清晚面無表情的“嗯”了一聲,“我知道了。”然後就沒有了下文。
侍女當然是知道她的身份,也聽說了最近京都之中樓丞相向月家的月清晚提親的事。
更何況她方才看樓公子臉上似乎有一個巴掌印,說不準就是她家小姐打的,但是身為丫鬟,主子的事情有些不該問的就不要問。
只不過……
侍女抬眸望了一眼月清晚,卻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,難不成她先前哭過了?
在這樓中多年,她到還從未見過月清晚向今日一樣這般的失態。
難道是因為與樓公子的那件婚事嗎?
月清晚一步一步的上了二樓,看著這略顯狹小的閣樓,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無價之寶,包括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,這小小的閣樓之中都有。
月清晚坐在這閣樓之中,只覺一陣陣的失落湧現而來。
她究竟是在在意些什麼?還是說她是在介懷些什麼?
無聲的悲哀令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混亂起來,可是……這不應該呀?
她為什麼要這麼傷心這麼難過呢?難道兩年前那個教訓還不夠嗎?身為晚月樓的樓主,她的目標很是明確,就是為了報仇而已。
她要讓竹攸悠知道,她母親的仇,身為女兒的她一定要報複回來。
所以,她若是和樓澈在一起,只會為他帶來傷害吧,其他的,她都不可能為他帶來,他與她走得越近越危險。
月清晚自然知道樓澈根本就毫無半分修為,如何能抵擋得住竹攸悠的報複呢?
而她根本不可能隨時隨地的保護著他。
她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根玉簪,這就是用墨玉石打造出來的,精美異常,小巧而又玲瓏。
也是當年樓澈送給她的及笄禮,這麼多年,她雖然一直隨身攜帶,卻從未拿出來過。
因為竹攸悠的手伸得太長了,任何一點與她有關的事情,竹攸悠都不會放過。
看著那根玉簪,她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。
兩年前,她十六歲及笄禮之前的幾天,樓澈因為知道了月清晚很想要墨玉石打造的一根玉簪之後,便去找夜青玄詢問這東西究竟哪裡才有?
只是夜青玄告訴他,在夜國根本就沒有墨玉石這種東西,或許他可以去晚月樓問一問,畢竟晚月樓之中,只要你付得出代價,就能知道你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