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非遠輕聲哄道:“是我錯了,是我錯了,昨天我也是快散宴席的時候才看到她的,你不是一直說要見一見晚晚嗎?現在不就見到啦!”
花想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,然後轉頭露出一個笑顏對著月清晚:“晚晚表妹,你好啊。”
突然之間,月清晚就覺得自己看開了,方才從進屋到現在,竹非遠的目光都落在花想衣的身上,只是偶爾目光才看到她的這邊來。
看著花想衣的那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情意,原來……
他說的不錯,花想衣不會誤會。
她也笑了起來:“想衣姐姐,我也很高興能夠見到你。”
見她們兩個相談甚歡,一旁的竹非遠突然出聲道:“晚晚,不如今天就留在這裡吃一頓飯吧。”
“是啊是啊,晚晚表妹,你就留在這裡吧”就連花想衣都附和著說。
月清晚笑了笑:“不必了,我還有事情,就不打擾你們了,而且你們才剛剛成親,有我在這裡,恐怕會有些不方便吧。”
月清晚回到夜國的時候,覺得心中真的是有一個心結開啟了。
自從前段時間竹非遠告訴她,他要成親之後,她就一直處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之中,可是今日見到那個女子,她才明白,有些事情並不是所謂的輸贏這麼簡單,而是一開始,她就沒有走進過那個人的心裡,如此又談何輸贏呢?
回憶總是經不起再來一遍這樣的傷痛。
對於月清晚來說,每一次回憶那些事情都有一份不一樣的心情。
此刻,她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,看著那一池的蓮花,想到了曾經的點點前因後果,那一雙纖細的手指握著一個漂亮的茶杯,默默的喝了一口茶,再次出神。
好像也就是那一天,她第一次遇到了樓澈吧?
她不禁笑了起來,眼角眉梢之中有一絲風流的意味,在世人眼中完美無雙的樓澈樓公子,溫潤如玉,公子無雙,可是在她的眼中,她真的覺得他就是一個有病的人,心智略微有點兒不成熟。
因為他們的相遇,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那麼的樂不可支。
她覺得,那恐怕是樓澈活了那麼多年當中第一次這麼狼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。
那一年,月清晚十六歲,而樓澈十九歲。
彼時的他,還並不是權傾朝野的丞相,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,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紈絝子弟。
當然,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爹有錢,但是他爹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。
那天她剛從外面回來,便跑到了雲宮去找夜傾凰,她們兩個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情意自是不變。
而她的這件事情自然也沒有瞞過那個目光銳利的夜傾凰。
果然,知曉了他的來歷之後,夜傾凰甚至比她還激動:“人家成親你還眼巴巴的跑去看?你究竟是要看些什麼?”
月清晚緊不慢的說:“我也沒想看些什麼,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。”
“那你現在甘心了?”
月清晚低垂下眼簾,半響才說道:“是啊,我現在甘心了。”
一旁的夜傾凰十分鄙視她,但是卻又有一點同情她,開玩笑一般的說道:“你說要是你遇到危險的時候,會不會有一個人來英雄救美呀?”
月清晚忍不住笑一聲,看向了一邊正在說話的夜傾凰,實在是好笑至極。
“你說,若是你真的遇到了危險,恰巧有一個人來英雄救美救了你,你會不會喜歡上那個人?”
看著夜傾凰那期待的眼神,月清晚認真思索片刻,卻覺得……
應該是不會吧,畢竟在這夜國,她的修為除了皇宮之中的某些人,還真沒有什麼人是她的對手。
更何況,夜國現在這麼多人的修為都被壓制著,要真的打起來,她也自信沒有什麼人會對她造成傷害的,所以……
“你究竟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事情?什麼英雄救美?我看起來難道有那麼弱,還需要別人來救嗎?恐怕該救的是對面的人吧?”月清晚笑著說道。
夜傾凰道:“我上次去找阿雪的時候她說的呀,她說上次她有危險就是青玄英雄救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