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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子上血竭、田七、沒藥、熊膽四味藥是常見的藥材,照理說不管哪個藥鋪都有儲備,誰知楊康和黃龍逛了大半個城都沒有這些藥,楊康和黃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定是那位下毒的番僧搜刮走了解藥,讓他們無藥可買。楊康為難,不願無功而返,就對黃龍說要去鄰邊城鎮找找,他輕功好,可以快去快回。
“好,那你去找藥,我去打聽打聽那個僧人是什麼來路,看有沒有其他辦法。”黃龍道,兩人分頭行動。
楊康剛出城門,就看到城門口有一隊侍衛,押著一大箱子東西進城。
這是,趙王府的人!楊康認出他們的穿著,趕緊藉著人群,藏匿在一邊,不敢抬頭,過一會兒,侍衛們進了城,楊康才放鬆警惕,看著他們的背影,空氣中,似乎還彌留著一股藥草味,這麼重的味道,藥量肯定不小,府裡是有人病了嗎?楊康想起那位嬌弱的婦人,心裡一緊。
“大哥哥大哥哥。”一名瘦弱的小乞丐拉著楊康的衣襟,問:“你是叫楊康麼?”
“是我。”楊康點頭。
“有人讓我給你這個。”小乞丐遞給楊康一折紙就跑了。
楊康好奇的拆開紙張,上面寫著 “我在城外向西十裡的湖邊等你,有要緊事對你說,快來。”下面畫著一個小叫化的影象,笑嘻嘻的正是黃龍,形貌甚是神似。楊康看著這小人圖,忍俊不禁,嘴角輕翹。
此時風雪不減,楊康想了想,去了個地方,在往城西而去。出得城來,飛雪沒有遮蔽更加大了。雪花點點撲面,放眼只見白茫茫的一片,野外人蹤絕跡,行了將近十裡,前面水光閃動,正是一個小小湖泊。此時天氣倒不甚寒,湖中並未結冰,雪花落在湖面,都融在水裡,湖邊一排排都是梅樹,梅花再加上冰花雪蕊,更顯皎潔。平湖寒梅,人間美景。楊康看不到人,索性就在此賞景等待,慢慢渡步。忽然聽得西首樹林中隱隱傳來爭吵之聲,他隨著聲音走去,就看到四個大漢搖搖晃晃的被掛在樹枝之上,雪花從他們身上簌簌落下,其中三個,還是熟面孔。他們幾人被掛在樹上也不消停,罵罵咧咧,互相吵嘴。
“喲幾位,人生何處不相逢啊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楊康就在不遠,此處視野開闊,楊康就先開了口。
“臭小子,又是你!”幾人看到楊康,紛紛出罵,他們手上功夫一般,罵人的功夫確不錯,十八輩祖宗,都被問候個便。
楊康抬指冷笑:“看來你們還想被點一次啞xue。”被掛在樹上的四人趕緊閉嘴,想上次就是因為無法出聲呼救,等了好久,才有人發現他們。
突然身後有人輕輕一笑,楊康轉過頭去,水聲響動,一葉扁舟從樹叢中飄了出來。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槳蕩舟,長發披肩,全身白衣,頭發上束了條金帶,白雪一映,更是燦然生光。那船慢慢蕩近,只見那女子方當韶齡,不過十五六歲年紀,肌膚勝雪,嬌美無比,容色絕麗,不可逼視。楊康只覺耀眼生花,更覺相識。他是被黃龍叫過來的,於是試探問:“黃兄弟?”
那少女笑靨生春,衣襟在風中輕輕飄動,道:“楊大哥,到船上來吧。”這聲音依稀便是黃龍模樣。楊康躊躇,不敢上前,以前的黃龍掩蓋了相貌,十分隨意,現在的黃龍換了裝束,露出真容,令楊康有幾分近鄉情怯之意。
那少女收起笑容,帶著幾分難過道:“怎麼,我換了身衣服,你就不認我了麼?”
“沒有沒有”人還是那個人,楊康見少女盈盈美目,仍在看他。雙足一點,躍上船去。少女把船杆扔給楊康,問:“會劃船麼?”
“應該會吧。”楊康不確定道,撐著竹竿似模似樣的劃水,讓船原地轉了好幾個圈。少女莞爾一笑,道:“你這麼劃,我都要被你轉暈啦。”
楊康曬然一笑,說:“以前見艄公劃船好像很簡單似得,沒想到別有技巧。”
少女挪到楊康身邊,和他一起撐杆,一邊教楊康技巧,一問一答間,兩人的生疏消去了許多,他們齊齊把小舟蕩到湖心,少女取出酒菜,笑道:“咱們在這裡喝酒賞雪,好不好?”
酒菜都準備好了,楊康也不好拒絕,落座問:“你既然是女兒身,那你真的叫黃龍嗎?”
少女笑道:“我一個女兒家,怎麼會有一個如此粗礦的名字,我叫黃蓉,你叫我蓉兒吧,我爹爹就是這麼叫我的。”
“哦哦好。”楊康低頭喝酒,有些不好意思。他看到紮結在胸前的系帶,想起揹著的包裹,放下酒杯,解開系帶,從包裹裡拿出一件厚實的披風,披風是白狐皮所制,毛茸茸的,看起來就很暖和。“我看你總穿的這麼單薄,給你準備了件披風,你穿上吧。”
黃蓉微楞,把披風穿上,白狐皮的披風不僅密不透風,還十分好看。楊康撐起身,把披風的帽子給黃蓉帶上,毛茸茸的帽子戴在黃蓉頭上,俏皮可愛。黃蓉眼圈不禁一紅,眼眶中慢慢充了淚水,在白皙的臉龐上,額外明顯。
楊康小心的問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記得你所有的錢全在我身上,你哪來的銀子去買披風的,說,是不是揹著我藏私房錢了?”
楊康瞠目,萬萬沒想到會是因為這,急忙解釋道:“沒有沒有,我是看風雪太大,拿玉佩去抵當的,等會回城,你得給我贖回來啊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黃蓉:轉移話題掩飾情緒
楊康:急忙解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