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暮城再次醒來時,已經是第三天了。
他睜開惺忪的雙眼,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。
純白色的窗簾和床單被套,藍白相間的床,還有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。
他想要起身,卻感覺一陣疼痛。
“暮城!你終於醒了!”
安靜從病房外面提著暖水壺走進來,看到睜開眼睛的趙暮城,眼裡充滿欣喜和心疼。
“安靜?我這是……在哪兒啊?”趙暮城摸了摸腦袋。
“這裡是西城醫院!”安靜溫柔地回到。
“今天是幾號了?”趙暮城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到。
“12月25日,西方人口中的聖誕節!渴了吧,來,先喝口水!”安靜溫柔地將一杯熱水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幾口,然後遞到趙暮城的嘴邊。
“25了?我難道昏迷了三天三夜?”趙暮城難以置信地問到。
“對啊,把陸大隊和錢宇擔心壞了!”
“那你呢?”趙暮城故意問到。
“你說呢?”安靜滿臉嬌羞,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了一絲紅暈,一束陽光正巧透過窗戶打在安靜的臉上。
趙暮城看著安靜的模樣,心“撲通、撲通”地跳著,糟糕,是心動的感覺!這感覺,跟他第一次見到安靜時候如此相像,雖然過了那麼多年,但一切感覺,還如初見般。怦然心動。
“幹啥呢幹啥呢?暮城,你總算是醒了!你現在是個病人,醫生說了,你情緒不能激動,少在這兒打情罵俏的!”說話的人正是錢宇,他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制服,滿臉疲憊地走進了病房。
這話讓安靜更害羞了,她趕緊把趙暮城手裡的水杯接過來,假裝去衛生間洗杯子。
“錢宇,你看都把我女朋友說害羞了!看你那副鬼樣子,昨天沒睡覺吧?”趙暮城調侃到。
“你還真猜對了,我昨晚上一夜沒睡,還不是為了案子的事兒嗎。”
趙暮城感覺頭又疼了一下,他仔細回憶著那天的場景,記憶只停留在了自己被李火火的大貨車撞擊的場景。
“李火火他,沒事兒吧?抓到沒有?”趙暮城關心地問到。
“這不廢話嗎,他傷得不重,昨晚上我們對他進行了審訊。不光是李火火落網了,連雞哥也被我們抓到了!”錢宇頗為得意地說。
“什麼?雞哥也抓到了?那真是太好了!”趙暮城激動地想要直起身來,但腰部實在太痛,“哎喲”一聲,又躺了下去。
“經審訊,初步可以斷定,李火火對自己所拉的西瓜裝有毒品的事毫不知情。”
“那他那天死命跑是為什麼?”趙暮城不解地問。<國走私進來的,要是被警察查到,那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,所以他那天才想著趕緊跑。”
“那西瓜裡的毒品一共查獲了多少?”
“35公斤!”
“那麼多?”
“對,雞哥全都招了,據他供述,這批毒品就是羅西從境外買的,據說是透過他表哥陳倉,但他也沒見過陳倉,也沒打過交道。”
“那羅西在哪裡?”
“羅西應該是跑到境外去了,但據雞哥所說,羅西有個70多歲的老母親在市某鄉鎮的小山村裡,羅西這個人雖然混蛋,但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孝子,他很有可能近期會找機會回去看望他老母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