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許久,兩人的情緒才平復過來。
趙暮城立馬向專案組組長董清彙報情況,並帶著大媽和小女孩到殯儀館認領屍體。
面對冰冷的遺體,她們再一次奔潰了。
“警察同志,我女兒究竟是怎麼死的?”大媽帶著哭腔問到。
“大媽,您別激動,目前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您女兒的死因,也許是自殺,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。”趙暮城小心地說到。
“我女兒不可能會自殺的,她怎麼會忍心拋下那麼小的孩子?”大媽顯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死於自殺。
“大媽,我們會按程式對遺體進行解剖,這樣就可以查出您女兒的死因了。”趙暮城說。
“好,警察同志,謝謝你們了!請一定要為我女兒討回公道啊!”大媽幾乎要跪倒在地,被趙暮城扶住了。
殯儀館外,趙暮城和所長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屍檢結果,可死因卻讓所有人都陷入沉寂——
屍檢發現,屍體胳膊內側,有大大小小的針孔。一切證據表明,死者死於毒品注射過量。
面對屍檢結果,賈萍的母親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女兒平常吸毒?”趙暮城問。
“是的……”賈萍母親小聲回答到。接著,她向趙暮城講述了關於自己女兒賈萍的種種。
賈萍早年離異,帶著女兒與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。離異後的她性情大變,因社交圈子複雜,五年前漸漸染上了毒品。賈萍父母也多次勸阻,可是毒癮太深的她已無法自拔,三年前曾被父母送去社群戒毒,可迴歸社會後,她又重蹈覆轍,而且從之前吸食的麻黃素變成了海洛因。
“經過法醫鑑定,你女兒死於海洛因注射過量,排除他殺的可能。”趙暮城告知賈萍的母親。
“不,不可能,不可能的!她平常都很小心的!怎麼會注射過量呢?更何況,她怎麼可能會一個人跑到荒郊野外去注射?針頭針管又在哪裡?警察同志,你們再好好調查一下,我求求你,求求你!”賈萍母親哭訴著幾乎暈厥。
聽了賈萍母親的話,又想到現場那挖到一半的大坑,趙暮城又陷入了深深的疑問。
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強行進行注射?發現她死了以後,又到郊外拋屍?
不服輸的趙暮城立即向專案組組長董清報告了自己的想法,卻遭到董清的打擊:“趙暮城,凡事要講求證據。現在的一切證據都表明賈萍死於海洛因注射過量,一切沒有事實依據的推斷都是耍流氓!”
“賈萍死於海洛因注射過量沒錯,可誰能保證是她自己注射還是他人注射的?”趙暮城反問到。
“好,給你三天時間,你拿證據來找我說話!”見趙暮城仍固執己見,董清決定給他三天調查的時間。但是依據自己的經驗,三天時間,趙暮城根本不可能尋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。
三天為期,背水一戰。趙暮城決定為了心中的疑問和腦海裡大膽的猜測,搏一搏。
迷茫的他,回到了西城派出所,找到了自己的師父張駐所長。
那天,他們肆意暢談了很久很久,臨別前,他只記住了一句話:
“相信自己的直覺,要知道,每個案子都不可能是天衣無縫的,一定會有破綻,就看你能不能發現這個破綻。你可以從死者最親密的人著手,加油,暮城!”
當天,再次來到賈萍父母家中,企圖從賈萍父母那裡獲得什麼有效線索。
“她平常有沒有什麼朋友?”趙暮城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