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長老……”
莫言訥訥想要開口，卻被搖光老祖阻止。
“該你知曉的，你都已知曉。不該你知的，日後你也會漸漸明白。”搖光老祖滄然開口，“我將這劍陣交付於你，你要發誓，無論如何，都不能離開此界。”
莫言點點頭，依言發了誓。
誓言一說完，一道雷光從天而降，落在莫言身上。隨即他額頭浮現出一個奇特的金色符文，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。
這是此界的天道誓言力量，若是違背，將會受到天道懲罰，挫骨揚灰，萬劫不複。
雲嫚將這一切看在眼裡，心中暗嘆。
這對於莫言來說，也不知是好是壞。
沒有像搖光老祖那樣成為陣魂，不用鎮守在此，倒是件好事。可此生都無法離開此界……這對於追求挑戰的劍修來說，恐怕會成為他實力的阻礙。
不過，這是別人的人生，雲嫚也不會多做置喙。
天道誓言一落下，搖光老祖的身影再次黯淡了幾分。
他顫顫巍巍地舉起一隻手，朝向雲嫚，像是想抓住什麼，最後卻徒然無功落下。
“我看不到你身上的氣運和未來。”搖光老祖慢慢開口，“你身上被幾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籠罩，恐怕都不是此界中人。曙光在你手中，也不算埋沒。”
頓了頓，搖光老祖身影幾近透明，卻還是繼續說道：“看來曙光的份上，還希望你日後能幫這小子一把。”
雲嫚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已陷入昏迷的莫言，猶豫片刻，點了點頭。
她對莫言的感覺不賴，至少是個心思純正的人。
搖光老祖見狀，臉上露出一抹欣慰，隨即雙眼渙散，身影變得越發透明，眨眼的功夫，就化為了星星點點，消失了。
四周，變得安靜下來，再也感受不到那劍陣的淩厲，和搖光老祖的神秘氣息。
雲嫚怔忡了片刻，有些不確定搖光老祖是否真的消失。
直到高空響起朝天令一聲悲鳴怒吼，她才恍然回神。
“老祖！”
朝天令身為朝陽宗主，對島上任何地方都瞭如指掌。搖光老祖一消失，他就感應到了。
顧不得奇天門主的糾纏，朝天令瘋了一樣往下飛。
當看到劍陣完全消失，朝天令只覺得血往腦門直沖，靈力爆湧，無數劍氣四射，頃刻間，一座山頭被劍氣分隔成無數碎砂石。
“哈哈哈！朝陽宗的劍陣不在，我看你這次還怎麼逃過這一劫！”奇天門主追至，見此情形，放聲狂笑起來。
笑完，他拿出一張通訊符籙，冷笑著說了幾句話。
“今天，就是朝陽宗覆滅之日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