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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花嶺上三間木屋, 屋簷上掛著飄揚的紅綾段, 石板小道殘缺了幾塊, 以無聲的方式告訴來者此地的年歲。
門外立著一塊“閑人勿近”的木牌,旁邊長著一株爬山虎, 旺盛地基本上已經看不出這木牌的作用了。
謝卿原先在溪華那弄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, 蕭寧把它當狗養, 好話沒教幾句,教的這只鸚鵡從頭到尾只會“蕭寧”和“汪汪汪”。謝卿說他忒不要臉, 在畜生身上也找存在感。
蕭寧一邊喂著鸚鵡鳥食, 一邊逗弄它叫幾句蕭寧。
“這叫認主, 現在的小孩養大了翅膀都硬了, 只有把它撚熟了,以後才不會離開你。”
謝卿皺著眉頭, 端來一盆常溫的水, 搓洗毛巾,將餵食的蕭寧拽過來, 給他擦洗手中的汙泥,隨後摘下綁在他眼睛上的白布,仔仔細細一點一點給他擦拭。
“我對你不好嗎?你為何會想著我會離開你。”
蕭寧習慣了黑暗,他能根據近身的溫度判斷位置, 抓著謝卿移過來的毛巾撚了幾下, 理了理發鬢,悠閑說:“你以後不娶媳婦兒啊,有了妻兒後你還會陪在我身邊?到時候可就嫌我煩, 想盡辦法把我攆走咯。”
每當談到娶媳婦這個話題,謝卿總是迴避,語氣聽上去不耐煩:“我以後不娶媳婦。”
蕭寧點頭:“不娶也好,和你爹我雲遊四海也不錯。”
謝卿換下白布,而後將準備好的紅色絲巾重新給他纏上。他發現蕭寧喜歡紅的,一個瞎了什麼都看不見的人,對某些方面還挺固執的。
謝卿給蕭寧換好了眼布,端著水出門倒掉,回來發現他翻箱倒櫃在找東西。
“找什麼?”謝卿問。
蕭寧摸黑找,不顯得笨拙,不過找了半天沒找到,奇怪問:“上次溪華不是送了幾瓶靈丹妙藥的嗎?怎麼找不到了。”
謝卿走過去,在最上面的櫃子上掀開一塊布,從裡面掏出幾瓶藥排排放於手中,說:“你是不是記性變差了,上次不是說山上盜賊多,好東西得藏起來,不然就給偷走了。說吧,金瘡藥,治內傷的,解毒的,你要哪個?”
蕭寧伸手隨便一指說:“解毒的。”
謝卿拿了瓶子放於他手裡,又問:“你要解毒的藥幹什麼?”
蕭寧從裡面倒了一顆藥,說:“相府降百草被偷了,豹子寨有人等著救命呢,你把這顆藥送過去,救人。”
謝卿摸摸蕭寧的額頭,沒毛病似的問道:“蕭寧,你沒毛病吧,豹子寨可是土匪幫,你救他們?”
豹子寨是城裡名聲響當當的土匪窩子,搶民生是他們經常幹的勾當,雖蠻不講理,粗魯莽夫,卻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。
“知道了便救一命,有些人還是無辜的。”蕭寧回想今天那些人在酒樓裡殺人的事,頓了一會,又添了一句:“他人犯下的罪孽日後必會承擔,另當別論了。”
謝卿說不過他,認命地拿著藥出去了。給土匪拿藥,說出去真新鮮,他好歹也是這片有頭有臉的人物,年少成名,是許多小子姑娘崇拜的物件,這事要傳出去了,他的一世英名要毀了。
謝卿剛出門,溪華的飛鴿傳書就送來了。
溪華一般在玄冰山莊的時候足禁挺多的,沒有什麼要緊的事,他不會飛鴿傳書過來。
木筒裡就一個小紙條,上面寫著:
“蕭念稚,有人在拜花嶺山麓看見扶豔了。”
蕭念稚不能見物,溪華給他的訊息都是透過特殊處理可以用手指摸出來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