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重逢的時候,葉鶯鶯是控制不住眼淚,撲進了蕭文山的懷裡。後者還當自己多日未歸家,妻子想念了。
可誰知道,晚上本該是小別勝新婚的時候,葉鶯鶯居然又落淚了。
蕭文山瞧著不對,急忙將她攬進懷中,溫柔問道:“怎麼了?”
葉鶯鶯悄悄抹去眼淚,搖了搖頭,深吸一口氣,啥也沒說。
不是葉鶯鶯矯情,而是實在不知道從何開口呀!她是說自己那日被襲擊的害怕?還是身份被人識破的恐慌?
一下子太多事情集中在一起,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可葉鶯鶯越是這樣,蕭文山就越是擔憂,問她幾次,是不是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?
葉鶯鶯委屈一上來,又哭了起來,這樣一來,更是連話都說不清了。
蕭文山也不忍心再多問了,拍著她的後背,哄了半天。
等葉鶯鶯睡著後,蕭文山出了房門,對著外面喊了一聲“來人”,幾個暗衛便刷刷刷地跳到他面前待命。
“我不在的這段日子,鶯鶯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蕭文山問道。
幾個暗衛面有難色,各個低頭不語。
蕭文山見沒人回答,面色有了幾分嚴肅。就在這時,暗衛齊齊抱拳下跪,道:“請殿下降罪!”
蕭文山一愣,倒是沒明白這幾個人的意思。
只聽其中一個暗衛道:“屬下等人並未按照殿下的指令留在丘水鎮保護夫人,而是……而是悄悄追隨殿下而去,暗中保護了殿下。所以……所以夫人這邊發生了什麼,屬下等人實在不知道……”
“放肆!”蕭文山一揮袖子,有些發怒,可又擔心吵醒了葉鶯鶯,便只好壓低聲音。他簡直不敢相信,他最最信任的暗衛居然會違抗自己的命令!
“誰給你們的膽子!”
“是……是宰相大人。”暗衛答道。
蕭文山一愣,有些不知該如何說話。
是,他與葉鶯鶯成親固然低調,可宰相護他心切,想來這件事也是紙包不住火的。只是宰相未曾與他說起罷了。
宰相預設了成親這件事,並不代表預設葉鶯鶯是未來的國後。葉鶯鶯出生低微,屆時蕭文山登上帝位,宰相只要連同朝中大臣施壓,不許立葉鶯鶯為後,他蕭文山也沒有辦法。
如此一來,也就表示蕭文山要立其他更加有權有勢的女子為皇後,要與那個所謂的皇後延綿子嗣……
一想到是葉鶯鶯以外的女子,蕭文山就覺得惡心。
這樣的事情,他沒法接受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宰相隨意就命令他的人……這點確實越權了。
雖說他這次去京城是有些冒險,身邊多一些人守護是好的,可也不能讓葉鶯鶯一個人這麼待在這裡呀!
就像現在,他回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“立即去查!”蕭文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。
“是!”幾個暗衛領命,迅速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