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門口理了理衣襟,深呼吸幾口氣,然後才敲了敲門,道:“娘子,我進來了。”
屋裡的葉鶯鶯因為這一聲“娘子”顯得有些緊張。這個詞聽別人說過無數次,倒也沒覺得什麼,可真到了自己頭上,才能體會到竟然是這樣的神聖,又令人心跳加快。
蕭文山進來的時候,兩個人的心跳都非常之快。
一步步的靠近更像是靈魂的洗禮,可手即將觸碰到那紅蓋頭的時候,蕭文山又是一頓。
這一刻對他來說,彷彿等了許久。他感謝老天爺是如此眷顧,大難不死,還能娶到心愛的姑娘。
當四目相對的時候,是無盡的害羞。蕭文山看著如此裝扮的葉鶯鶯不知道該說什麼,葉鶯鶯也扭著頭,好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成為自己丈夫的老熟人。直到腹中一陣咕嚕聲……
葉鶯鶯更加尷尬,她想解釋這是因為一整天沒吃東的原因,可還沒開口,腹中又是一陣叫喚。
蕭文山拿來桌上的糕點,這才緩解了氣氛。
當兩人交杯酒後,蕭文山就貼著葉鶯鶯坐著,任那燭光發亮。
不說話的安靜讓葉鶯鶯又開始緊張了:“阿山,你看我做什麼?”
“我在欣賞你。”蕭文山說著,又往葉鶯鶯這邊靠了靠。
“阿山,你……離我這麼近做什麼?”
“我在感受你。”
“不是,阿山你扯我衣服做什麼啊?”
“洞房花燭夜,當然是寬衣睡覺啊!”
新婚的這幾日,葉鶯鶯還是挺害羞的,她早就知道自己對蕭文山的感情,只是糾結於蕭文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。如今稀裡糊塗的成為了夫妻,總覺得還沒緩過來似的。
偶爾四目相對還會臉紅,葉鶯鶯只好天天在南陽閣裡待著,照顧生意來轉移注意力,蕭文山也不為難,趁著白天去做了不少事情。
這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了徐思遠。
徐思遠這人表面人畜無害,暗地裡卻做了那些害人的勾當,還有所用的迷藥,都是他自己研製出來的。
當然了,被抓的只是徐思遠及其下屬,徐老爺和徐夫人對於兒子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,但出於謹慎,也不能就此放過了。蕭文山直接讓人將他們帶回京城入住,時刻盯著。
徐府一夜大變樣是丘水鎮百姓所不知道的。由於暗中處理的,便只是對外宣稱,徐府搬家了。
徐思遠這一消失,可讓鄧妮子和劉巧兒著急壞了,她們先後都去徐府打探了幾次,可是除了緊閉的大門,再沒有別的了。
劉巧兒不甘心,她費了這麼大力氣,眼看著就要當上徐家少奶奶了,咋就不見了徐公子呢?
同樣的,鄧妮子的白日夢也破碎了,她不僅丟掉了一個劉翰墨,還失去了徐思遠,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