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夫人沒有動怒,只是笑道:“我不知鶯鶯和金小姐有什麼過節,但我卻清楚鶯鶯姑娘的為人。”言下之意,我不會和人品有問題的人成為朋友,你跟葉鶯鶯在這裡過不去,那就是你的問題了。
“你!”金雪蘭吃虧一記,音調高了幾分。她常年在金府當中作威作福,自然人人都讓著她,從未吃過虧。
只是這外面的事情都由葉志民去做了,生意場上賠笑臉,裝孫子,金雪蘭從未見過,自然也以為這生意好做。
所以這一下,還真是讓她難嚥下這口氣,竟不知輕重地說了一句:“蘇夫人這是不想跟我們金家做生意了嗎?”
最近,兩家確實有生意上的往來,只是葉志民這個人到底不是個經商出生,做事猶猶豫豫,畏首畏尾的,蘇員外跟他合作也挺累的。
蘇夫人笑道:“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男人做的,與我們何幹?金小姐扯遠了。”
眾人暗暗給蘇夫人點贊,說她這樣才是個當貴婦的樣子,哪像金雪蘭,她才是個潑婦吧!
金雪蘭又吃虧一次,面子上已經掛不住了,她氣得一跺腳,放下狠話:“你們蘇家給我等著!”
可話音剛落,又有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:“誰惹我們金小姐不高興了?”
只見徐思遠踏步進來。
這一下好了,店裡的女顧客都不淡定了,喊著“徐公子”,都紛紛湧了過去。
喬安深吸一口氣,誓死護在他們家公子身前,搏命地阻攔!心裡卻在祈求,這些女人都矜持一點吧!這都今天第幾次了?他實在要吃不消了哇!
徐思遠將摺扇放在唇邊,做出一個安靜的動作,這些姑娘們才消停了下來。相應的,喬安也得以喘了一口氣。他都覺得自己最近累瘦了,回家得好好補補了。
“金小姐,蘇夫人。”徐思遠對著兩位貴婦人拱手。
丘水鎮的富貴人家都知道金府當家做主的還是金雪蘭,這也是“金”姓一直存在的原因,凸顯了他們府上的高貴血統。這是為什麼大夥兒都稱金雪蘭為“金小姐”,而不是“葉夫人”的原因了。
葉鶯鶯和阿山對視一眼,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。他們是想過徐思遠這個大麻煩會來,可沒想過麻煩都在一天來了。
徐思遠看了看被抓的三人,竟也學著蘇夫人的語氣,說道:“葉姑娘和阿山公子是在下的朋友,不知道金小姐能否給個面子,放了他們?”
金雪蘭一聽,幾乎要氣暈!就連徐公子都是葉鶯鶯的朋友!該死的葉志民,還總說徐公子閉門不見,找不到他談生意!給女兒拉線介紹倒是挺順利的!
這徐公子跟蘇夫人比起來,那地位可是又不一樣了。誰都知道徐府家大業大,結實不少朝廷官員,這可是真的得罪不起的。
金雪蘭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,看了看葉鶯鶯,那些個家丁也都自覺鬆了手。
“算你運氣!”金雪蘭低聲一句,甩了袖子要走。
可阿山卻上前一步,將她叫住:“金小姐留步!你毀壞我師父東西的錢還沒賠!”
金雪蘭後背一陣發涼,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還敢跟她要賠償?就這麼不怕死嗎?
葉鶯鶯悄悄戳了戳店老闆的手臂,後者立即響應道:“對!金小姐你砸了我的招牌,還毀了我的衣服,不會就想這麼走了吧?哪有你這樣霸道的?大夥兒說對不對!”
這個互動做得相當好,就算沒幾個人敢回答,但表情已經表現了出來。
阿山再趁機補充一句:“金府在丘水鎮上也是有頭有臉的,難道這點禮數都不懂嗎?”
金雪蘭再吃一驚,瞪圓了眼睛看著阿山!這個臭小子,她也記住了!
“來人!”金雪蘭怒氣沖沖呵斥一聲。
一個家丁就走到了跟前候著:“小姐。”
“給錢!”金雪蘭雙眼怒瞪葉鶯鶯,她從未受過如此的委屈,今日的這口惡氣,他日定然悉數返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