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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流風的身份暴露後,徐思遠對葉鶯鶯和阿山的態度也是非常友好,再沒有過為難,甚至經常還會給一些小回扣。
而這段時間,徐思遠竟然還主動給葉鶯鶯介紹客戶,允許她賺一些外快,當然了,這客戶是朝廷裡的人。
所以飯桌上,這位七品小官員聽說葉鶯鶯和阿山認識流風那樣高階段的人,都忍不住舉杯套近乎了:“還望二位多多照應!定要告訴流風大人,下官也在盡全力尋找小皇子的下落。”
葉鶯鶯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地笑了笑:“大人您才是太客氣了。”
阿山有所沉思地託著杯子半天沒喝酒。看來自從那說書先生楊丹開始,尋找小皇子的事情就是真的了。
根據故事所言,小皇子該是當今聖上的阻礙,所以尋找小皇子更是個秘密行動。可這個七品官員怎有膽量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面說起了造反的話呢?
就算他們幾個是小皇子這邊的人,難道也不怕隔牆有耳嗎?
“大人,請。”徐思遠又給七品官員斟酒,繼續暢談自家的生意,還不忘記給人推薦幾款好東西。
這官員看著喜歡,雖然嘴上說“不合適”,可伸手拿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,還總是將話題扯到流風的身份上,逮到機會就問阿山什麼時候能夠跟人家見面,千萬千萬不要忘記提到我啊!
阿山隨便敷衍了幾句,再看這官員喝得滿面通紅,興致頗高的樣子,想來也是個不務正業的官員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吧。
回家的時候,葉鶯鶯也問阿山:“你說,我們這算不算打入了官場?日後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呀!”
阿山苦笑著搖了搖頭,道:“未必呢。一來,這位大人只是個喜好吃別人東西,見風使舵的人,未必見得會給我們什麼幫助;二來,咱們的生意若真的跟官場上的人掛上關系,怕是隻會更難。”
葉鶯鶯一愣:“如何這麼說?”
阿山解釋道:“官場上的人不管怎麼說都是讀過書的人,就算家中妻妾,也都是見多識廣,不會差到哪裡去的。那麼,他們對於首飾要求就更多,有的刁鑽,非要按照自己喜好定製,如果這和我們的創意有所違背,那我們是做還是不做?”
葉鶯鶯沉默了。阿山分析的有道理。
她葉鶯鶯的首飾做到現在,不管是給吳老闆還是徐思遠供貨,兩邊從來沒有要求她做什麼,而是任她發揮。加上購買物件都是鎮上姑娘,她們的想法不見得有那些官太太們多,所以才這般暢快。
若真進入官場了,別人對她的創意指指點點,到最後既費力又不情願地做出一個完全偏離自己理念的東西,她又何嘗甘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