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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志民這會兒看著母親,所有的自責和愧疚都化作一句“娘”,然後再也說不出其他的了。
葉志民之前就聽幾個兄弟說了,葉婆子和葉鶯鶯生活好了,開始他還將信將疑,這會兒打量著屋子,算是幾分相信了。
看著母親單獨住在這裡,葉志民有些疑問,他還不知道葉婆子分家的事情。
這個大團圓的時候,葉婆子也不願向大兒子告狀,索性簡單幾句就帶了過去,表示她現在帶著葉鶯鶯還有一個叫做阿山的青年,過得很好。
“娘,別站著了,進屋說吧。”葉志發也生怕葉婆子說多了,會提到自己的不好,他趕緊打斷。
葉婆子便點著頭,摸了眼淚,拉著葉志民進屋,然後對著二樓喊道:“鶯鶯啊,快下來!看看誰來了!”
當葉鶯鶯和阿山一起下來的時候,葉志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多少個日夜思念,終於要見到女兒了。
“鶯鶯……”葉志民激動地迎上來,想握住女兒的手,又怕自己唐突了,嚇著了這個孩子,於是就在離葉鶯鶯一步的地方站立住了。
葉鶯鶯一愣,訝異這個男人不是被老婆管得嚴實麼?怎麼會跑到這裡來?
看著葉志民激動又欣喜的表情,葉鶯鶯努力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,可想了想,還是小聲喚了一聲:“爹。”
葉志民聽得心裡高興,大聲地應了一句,然後仔仔細細又將葉鶯鶯打量一番,自言自語地說道:“長高了……孩子你長大了……”
瞧著葉志民哽咽起來,葉鶯鶯轉身為他倒了一杯水。
葉志民許久未見家人,注意力都在葉婆子和葉鶯鶯的身上,倒是沒有怎麼注意阿山。後者站在一旁,靜靜看著他們一家人團聚,覺得這種溫暖,他曾經也擁有過。
葉婆子激動地直說要大家一起留下來吃飯,還讓葉志才、葉志發和葉志生去把家人也叫來。
三個兒子聽了高興,轉身就要去叫人。可是葉志民卻說了一句:“娘,我不吃飯了,一會兒就走。”
葉家三兄弟同時轉身,葉志發率先問道:“這剛回來,咋就要走呢?”
葉婆子點頭,緊緊攥著兒子的手,十分捨不得:“就吃一頓吧……”她想好好看看這個兒子,她知道兒子的難處,都不敢提讓他住一個晚上的事情,只求能夠一起吃頓團圓飯。
葉志民臉色為難,輕輕推開葉婆子的手:“娘,我真的……”
“奶奶讓他去吧,金府事情多,他回來一趟不容易,別為難了。”葉鶯鶯主動幫忙解圍。反正她跟這個富貴爹也沒啥感情,葉志民的回歸於她而言,不過是家裡來了個客人。
不過葉鶯鶯倒是擔心葉婆子捨不得,會過度傷神。
葉志民感激地看了一眼葉鶯鶯,心想女兒懂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