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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家的時候,正好瞧見葉志才和小景也在,葉鶯鶯打了招呼,小景便飛撲到她懷裡,將受傷的小手拿出來,順便告了狀。
葉鶯鶯心疼,安慰小景說一定會給他想辦法的。
一旁的葉志才沒吭聲,他清楚這件事是家裡的錯。
晚飯後,葉志才便要帶小景回家。可小家夥說什麼都不肯回去,說是要跟阿山叔叔住,心裡才踏實。
“小景,聽話。”葉志才稍稍加重了語氣。
他與葉婆子已經分家,對葉志才而言,這裡是別人家。自己的孫子哪有不回家,在別人家住的道理呢?
小景就是不肯,他跑到阿山身後躲著。
這個舉動無疑是對葉志才打臉一樣的羞辱。孫子和自己不親,反倒對一個外人如此信任。可他又不敢對阿山叫嚷,畢竟家裡兩個人都在禁地見識過他的本事。
葉志才只有加大嗓門去吼小景:“跟我回去!”
小景瞥了瞥嘴,一雙大眼睛淚汪汪地望著阿山。
“葉二叔,小景回去了也只會讓孫麗麗不高興,您和葉二嬸夾在中間只會為難。今天您也瞧見了,小景為何受傷,難道您忍心他回去再被孫麗麗欺負嗎?”阿山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。
葉志才心裡當然清楚這些,可自己的孫子住在別人家,這更讓他覺得是一種屈辱,顯得他多沒用似的,連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好了?
“我才是一家之主,家裡我說了算!”葉志才執拗地喊了一句,上前抓住小景的手就往身邊扯。
小家夥哪裡肯妥協,一隻小手就死死揪住阿山的衣服,哇哇大叫道:“我不回去!我不要看見那個壞女人!”
“阿才!就讓小景住在這裡!”葉婆子生怕小景被弄傷了,立即發話。
可葉志才不聽呀!這可是關乎他面子和威信的事情,豈能兒戲。
葉鶯鶯看不下去,上來要抱走小景,可阿山動作更快,往前一步,從葉志才手裡奪過小景,單手抱住,面色嚴肅:“葉二叔,何苦為難一個孩子。”
“小景叫葉奶奶一聲太奶奶,叫鶯鶯一聲姑姑,這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,這裡也是小景的家!”阿山語氣加重,不肯退讓,“若家裡真能護小景周全,他也不會不回去。葉二叔,您好好想想,那個家裡還有什麼人全心照顧小景。”
葉志才臉色一白,不知如何說起。自己雖說看重小景,可這孩子現在又跟他娘住在一起,每隔五日才能見著一次。
摸著良心講,每一次見面,他都感覺到這孩子跟自己家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葉志才和劉氏也說起過這個問題,兩人最終還是認為,小景跟他娘學壞了不少,以後指不定能給他們養老,倒不如指望孫麗麗肚子裡的那個大孫子。
他們老倆口好好帶這個孩子,不讓孫麗麗插手,以後這大孫子可不就是跟他們一條心嘛!
小景兩隻手緊緊環住阿山的脖子,生怕一個不注意,葉志才又要來搶他。心裡的委屈也積攢頗多,趁著這會兒有個大靠山,小景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爺爺,我不喜歡那個壞女人,她每次都罵我‘小雜種’,還不給我飯吃,還會打我,還說等小弟弟出生了,就要把我賣掉……我,我討厭死她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