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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山沒看見小景有些擔心,也就沒啥避諱地往裡面去找,然後在劉氏的屋裡看見了小景。
小景躺在床上,小小的身體不停顫抖,臉上淚水濕了被子。他聽見了外面的爭吵,內心無比害怕,就算他和葉玉泉父子感情再如何淡薄,可血脈相承的東西也不能說斷就斷的。何況,娘親不在身邊,小景自然覺得這個父親是他最親的人。
孫麗麗那樣嫌棄他,父親也沒個維護,這讓小景覺得心寒。他害怕得哭了半天,也沒一個人過來看看他。
“小景。”阿山將小景擁入懷中,滿心愧疚。
小景緊緊抱住阿山的脖子,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:“阿山叔叔……小景……小景好想娘親啊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阿山拍著他的後背,嘆了一口氣,道:“阿山叔叔帶你去姑姑那裡住幾天好不好?”
“不……不好……”小景抽噎著,抬起小腦袋。他對上阿山的眼睛,道,“小景……要,要在這裡……要堅持……要等娘親來……來接……”
阿山一愣,這孩子還記得他說過的話。這個小小的身體,即便沒讀過書,可骨子裡卻有著頑強的堅持,只要能夠回到娘親身邊,再艱難,他都要扛下去。
阿山看了看小景,實在不忍心他繼續在這個家待下去,若是讓葉鶯鶯知道了,定會將小景帶走的。
兩人沒再說話,就這麼相互安慰著。
不多久,葉玉泉找來了大夫,診斷後說是動了胎氣,叮囑萬不可急火攻心。
送走大夫,孫麗麗還在生氣:“你也聽見了,要想這個孩子好好的,就別再惹我生氣了!”這話她故意說給葉玉泉聽,也在說給劉氏聽。
葉玉泉將安胎藥丟給劉氏,讓她去煎藥,然後拉著孫麗麗的手又是一番好話。
阿山不好在這裡待太久,便單手抱著小景去工地上,出門的時候,跟葉志才打了聲招呼。後者沒說話,還蹲在門口愁眉苦臉的。
葉鶯鶯下午不知為何,又過來了,還給大家做了綠豆湯當下午茶,大夥兒是有說有笑的,幹活兒可帶勁兒了。
小景看見姑姑,撒了會兒嬌,粘著葉鶯鶯玩了好一會兒。他能在姑姑的身上尋找到一些娘親的影子。
葉鶯鶯一邊跟小景玩,一邊看向阿山,問道:“你怎麼將小景帶了出來?”
阿山答道:“葉二叔家忙不開,我剛好經過,便託我帶著出去玩,還說晚上住我們那去。”
阿山盡量把話說得圓滿,不讓葉鶯鶯看出問題。同時也想給小景一點時間,讓他緩和一些日子。
小景倒是懂事。他謹遵和阿山的承諾,沒向葉鶯鶯告狀,反而堅持要將這件事情做下去。他立即搖頭,對葉鶯鶯說道:“姑姑,小景晚上還是回家裡去住,你那兒沒地方睡。”
葉鶯鶯笑了,點了點小景的鼻子,道:“這麼乖呀。那你能不能告訴姑姑,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你爺爺奶奶要把你送到我那兒去過夜?”
葉鶯鶯覺得也是奇怪,葉志才那麼忌諱的人,怎麼可能捨得讓小景去禁地那種地方住一晚!
小景跟阿山對視一眼,後者趕緊說道:“是葉玉泉回來了,好像又是賭債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