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山,真的是你嗎?”葉鶯鶯想伸手捏一下阿山的臉,確定這是真的,奈何阿山將她裹得嚴實,動都動不了。
“是我!鶯鶯,你有沒有事?”阿山想好好打量,可這被子裹得那麼嚴實,他也看不出什麼,索性將目光放在葉鶯鶯臉色,等著她說話。
葉鶯鶯細細看了阿山好一會兒,又瞧了瞧徐思遠,好一會兒才肯定自己這是看見親人了。之前的害怕也好,恐懼也罷,都在這一刻化作放鬆,帶著欣慰的眼淚落了下來。
“阿山……”葉鶯鶯將額頭往阿山胸膛上一靠,本想讓自己稍稍撒一個小小的嬌,誰想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,讓她的眼淚決堤似的落了下來。
阿山以為葉鶯鶯受了委屈,兩只大手緊緊地抱住她,心裡將這採花閣和王麻子鞭撻的百次,可出口的話只能是安慰。他不想勾起葉鶯鶯任何不好的回憶。
徐思遠一直邊上坐著,喝著這裡的小酒兒,沒有說話,他知道葉鶯鶯需要時間緩和。
待葉鶯鶯說了經過後,阿山和徐思遠都沉默了。
葉鶯鶯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,而且還以為自己被賣兩次。如果有證據的話,倒是能夠將王麻子交給官府,可是他們也只是聽那個證人說看見王麻子綁架了一個女子,並不能肯定那就是葉鶯鶯。
如果說找老鴇和王麻子對峙的話,兩人或許能夠承認。只是……
徐思遠怕是不願再趟這趟渾水了吧。
阿山本就只求徐思遠幫忙找人,至於是誰綁架的,徐思遠肯定沒有興趣。加之他已經得到阿山口頭承諾,任務也完成了,其他事情更不會多加參與了。
況且要真的深究起來葉玉泉也脫不了幹系……
阿山想了想,還是別讓葉鶯鶯知道的好。
“既然已經沒事了,那葉姑娘不妨將這契約書簽了吧。”徐思遠見兩人緩和得差不多了,便中懷中拿出空閑裡準備好的契約書。
葉鶯鶯一臉茫然,什麼契約書?
阿山尷尬,這徐思遠還真是把商人的性子發揮到了極致,非得白紙黑字按了手印才會安心。
也的確,當時情況緊急,阿山口頭雖然答應,可心裡想著卻是沒有證據,日後依著葉鶯鶯的性子,減少幾年也是可行的。
“這是……”葉鶯鶯震驚地看著阿山和徐思遠,她怎麼不知道!
阿山抿了抿唇,解釋了一番。
“你們這……簡直就是落井下石呀……阿山,你怎麼能答應他呢!”葉鶯鶯只覺得腦袋有些發蒙,氣得想要揍人!
阿山一臉為難,沒敢說話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徐思遠倒是優哉遊哉地繼續喝著小酒。
葉鶯鶯來回走了幾步,賭氣道:“我不管,我是當事人,我不簽字!”她死不同意,看你還能怎麼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