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瞎說什麼呢？”
“哎，我可聽說，縣令大人有個兒子呢，尚未婚配，這要是被選去當個兒媳婦那可就飛上枝頭了呀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你就去吧，可不能讓鄧妮子做了縣令大人的兒媳婦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不好吧……我沒有跳過舞……”
幾個姑娘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時候，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。其中還有個半老徐娘的胖嬸子。
人群裡發出一陣鬨笑。
“胖嬸兒，您湊什麼熱鬧呀！也不怕一個不留神摔一跤，嚇死縣令大人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那胖嬸兒回頭瞪了一眼道：“呸！再瞎說，撕爛你的嘴！趙裡長只說能學跳舞的，又沒規定非要是小姑娘，我咋就不能跳了？”
“我看你是想得那三十文錢吧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胖嬸兒就您這樣，也好意思跳舞？還是回家種地去吧！”
趙裡長瞧著大家扯遠了，趕緊出來阻止：“好了好了，都別說了。胖嬸兒您先回去吧，家裡的事情都忙不過來，還跟小姑娘們湊什麼熱鬧。”
胖嬸兒“哼”了一聲乖乖回了人群裡。
眾人忍不住又說笑了幾聲。
“還有沒有誰願意參加？”趙裡長又問了一遍，“還剩最後一個名額了。”
“有！這裡有！”
先前嘰嘰喳喳的幾個女子，將那個最害羞的推了出來。後者往人群中一站，臉上便是通紅，既期待又害怕的，一直在跟大家解釋，不是我自願的，是被她們推上來的。
但不管怎麼說，人是齊了。
眾人散開時，葉婆子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，便說自己還是回去看看葉志寶吧，中午時候過來給葉鶯鶯送飯。
葉鶯鶯想想也好，一會她忙起來也顧不上葉婆子。
趙裡長將幾個姑娘帶到葉鶯鶯跟前的時候，就有人要退出了，說是跟著葉鶯鶯跳舞，這怕不到半個時辰就死了。
趙裡長急忙解釋，說葉鶯鶯哪有什麼晦氣！當初被道士後人帶走，那是救她！
“咱村的白塔還是道士讓修的呢！現在他的後人繼續住在禁地，保護著咱們村子，葉鶯鶯跟著學點道法，住在那裡沒事也是正常的，怎麼就被你們這些人說得神乎其神了？”趙裡長說話的態度很嚴肅，看得出來，他對這個第一勢在必得，也開始為葉鶯鶯進村做個鋪墊。
“時間緊迫，要學的就學，不學的就走！”趙裡長也不跟幾個姑娘客氣。但他說話張弛有度，嚴厲之後還不忘給一顆糖安慰。
“別說我沒告訴你們啊，縣令大人的公子去年剛剛考取了解元，這段時間正在咱們鎮上巡視，過幾日可就要去豐州任職了……”趙裡長也不將話說死，他知道這些姑娘心裡了想的是什麼，故意給點風聲，就看你們積極不積極。
幾個姑娘立即又來了精神，唧唧喳喳地討論起來。
“我聽說那官職是個從八品呢！”
“若真能被縣令大人的公子看上，那就是官太太了呀！誰還在這裡幹農活？”
“到時候有人伺候，穿衣吃飯都都不用自己動手，多好呀！”
“咱可得努把力了，總不能讓縣令大人的公子瞧上她吧？”
幾個姑娘偷偷看了一眼鄧妮子。
這鄧妮子在村裡怕是除了那些喜歡她的男人，真不被待見。人人都覺得她滿嘴胡話，又不幹淨，多看一眼都會汙了自己的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