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趙裡長可查到什麼異樣了?”阿山接著又問。可這話的言下之意便是,若是沒有,你何須在葉家這裡浪費時間。
趙裡長微微一愣,未曾想這道士後人在趕他離去。這猜測的事情還沒有做個判斷,若是這樣走了,趙裡長心裡如何安哪!
可瞧著阿山已經開始南方走三步,西方走兩步,南方又走一步,然後蹲下來,用手指在地上畫著什麼,嘴裡還振振有詞的樣子,趙裡長這心裡更加發毛了。
“趙,趙裡長啊,他,他這是在做啥呀?”跟班怯生生地問道。他讀書少,沒見過什麼大世面,只覺得道士後人這舉動跟阿土婆驅邪的時候幾分相似呀。
“莫慌。”趙裡長話是這麼說,可接下來兩條腿已經在長衫中打抖了。他看著阿山還在繼續,最終用那最後一點膽量說道,“既然道長在忙,吾等就不打擾了。”
幾個跟班一聽,立即鬆了一口氣,隨著趙裡長的轉身,他們飛快地逃走了。
阿山緩緩站起來,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頭,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,就這樣靜靜地守候屋裡的溫馨,直到葉鶯鶯出來了,他才站起來,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。
次日,兩人坐著周鰥夫的牛車來到了鎮上。
葉鶯鶯帶著阿山一路詢問,找到金府的大門。
沒錯,葉鶯鶯要找葉志民寫個同意葉婆子自立門戶的書信!
以劉氏現在對她葉鶯鶯的記恨,這葉婆子繼續留在家裡怕是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了。她葉鶯鶯必須立即行動起來,讓辦戶籍這件事趕緊落實了。
看著這朱紅大門緊閉,頭頂牌匾高聳莊嚴,葉鶯鶯不禁嘆了一口氣。她還記得一年前,自己穿越過來,便是在此尋爹,還被金雪蘭給扇了一耳光子!
沒想到這麼快,又來到了這裡。
葉鶯鶯敲了敲門,不一會兒有個家丁探出腦袋,一臉不屑地問道:“你誰啊?”
葉鶯鶯一愣,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這一般人開門,都是先問“你找誰?”這金府的下人倒是好,先讓人自報家門,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讓你進去。
“大哥,我們是金老爺的同鄉,金老爺家裡出了點事情,我們想見金老爺一面,麻煩您通融一下。”葉鶯鶯說著,塞了一小串銅錢給家丁。
可誰想這家丁掂量一下,又將錢給還了回來,還滿臉鄙夷地說道:“白塔村的啊?就你們這樣的刁民還想見我們老爺?我們老爺沒空!”說著將這朱紅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。
“哎,我……”葉鶯鶯險些被撞了鼻子。這金府的家丁還真是跟金雪蘭一個脾氣啊!她這串銅錢少說也有十五文,還入不了家丁的眼了?
哎,看來真是在白塔村裡待久了,以為十幾個銅板就是許多錢。怕是想進這金府的大門都要給銀子吧。
葉鶯鶯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門,那家丁這次連門都不開,就在裡邊大喊:“我們老爺是不會見白塔村的人!趕緊走吧!”
葉鶯鶯有些心涼,她知道,這一定是金雪蘭交代的,壓根兒就不讓葉志民知道,白塔村有人找過他。
瞧著葉鶯鶯失落地垂著腦袋,阿山安慰道:“鶯鶯,一定還有別的辦法。”
話音剛落,便瞧一頂軟轎停在了門口。不一會兒,朱紅大門開啟,葉志民在幾個下人的擁護下出來了。
葉鶯鶯不太記得葉志民長什麼樣子了,但瞧著他跟葉志才幾分神似,便覺得就是了,因此急忙跟了上來。
可誰想那幾個家丁忠心護主,生怕刁民沖撞了老爺,一個箭步將葉鶯鶯給攔住了。
阿山生怕葉鶯鶯受傷,急忙沖過來護著她。便是這樣一個動作,讓家丁們更加認為這是鬧事呀!於是動作也就更加粗魯了。
葉鶯鶯張了口想叫住葉志民,可這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