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麼會兒的功夫被劉氏給看見了。
“鶯鶯你來啦!”香草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,瞧見葉鶯鶯,立馬迎了上去,“幹了一上午的活兒,累了吧,快,快進來喝口水。”
香草將門一關,劉氏便被擋在了外面。
劉氏見啥都瞧不見,這這心裡頭更是浮想聯翩。這葉鶯鶯啥時候跟老鄧家這麼親暱了?這鄧婆子也不是個特別大方的,她家的丫頭咋對葉鶯鶯這麼熱情呢?
劉氏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兒,就想找個角度,瞧瞧裡面發生了什麼。只可惜,鄧家今日像是有意不想讓別人看見,門窗都關得死死。
劉氏貼在門上,只能聽見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音,什麼“等你好一會兒了”“有東西給你”“喜不喜歡”等等,聽得劉氏這心裡頭更是癢難耐。
就在這個時候,劉氏忽然聽見身後有個人詢問:“有沒有看見趙裡長?”
劉氏全身一個激靈,立馬回頭,問那人:“你也在找趙裡長?”
那人便是趙裡長身邊的跟班一號,他顯得有些焦急,道:“是呀,村頭臨時有點事要趙裡長去處理一下,我這一路尋過來,明明瞧見趙裡長是往鄧家的方向,怎麼就不見了呢?”
腦海裡某跟弦被觸動了一下,劉氏驚喜地拉著跟班一號問道:“你說,趙裡長往這兒來了?”
“對呀,是這個方向。”跟班一號話是這樣說,可還是很厭惡地推開了劉氏,跑別的地方去找人了。這村裡誰不知道劉氏的摳門勁兒,還有那個賭債連天的兒子,大家都不怎麼喜歡跟她太親近,生怕感染了晦氣。
可劉氏卻跟得到了重大線索一般,興奮得快要不能自已了。她這自動將“方向”兩個字給忽略了,就聽見“趙裡長往鄧家來了”。
這下,葉鶯鶯為什麼會來鄧家,鄧家又為什麼將門窗關得嚴實,都得到了解釋,可不就是趙裡長來鄧家跟葉鶯鶯私會了嘛!
這鄧家就是幫他們提供場所,打掩護呢!
劉氏一拍大腿,覺得自己聰明極了,她又貼上去偷聽。
屋裡的葉鶯鶯瞧著鄧婆子又是給她遞水,又是拿棗子花生的,這心裡頭還真是哆嗦了一下,一樣都不敢接。
“你們這太客氣了,我,我也沒做啥呢。”
俗話說得好,無功不受祿,葉鶯鶯這一來,鄧家就這麼熱情,她又不是趙裡長,沒法為村裡造福呀。
鄧婆子跟女兒女婿將葉鶯鶯推到了上桌,這才緩緩開啟了話匣子。
鄧婆子彎著眼睛,笑道:“鶯鶯啊,真是苦了你這孩子,瞧瞧你二嬸把你逼成了什麼樣子?這實在是沒了辦法,才去鎮上找你爹,你最近見著你爹了吧?”
葉鶯鶯這屁股哪敢往凳子上坐,愣是覺得太過蹊蹺,有妖怪。她撐著兩條腿,緩緩往旁邊挪,笑嘻嘻道:“還,還好。”
那邊香草又挽住了她的手,親切道:“啥還好?你二嬸什麼樣的人,我們又不是不知道,你去鎮上找你爹那也是應該的。我看呀,就應該讓你爹給你做主!你見著你爹了嗎?”
香草的夫君又接著說道:“你爹是金府的老爺,要是知道你這麼可憐,可不得為你出氣嗎?可這前提是,你見著你爹了嗎?”
葉鶯鶯似乎聽出了點什麼苗頭,鄧家人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,全在她那個有錢的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