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鶯鶯扭轉了身體,努力控制內心的雀躍,卻控制不住臉上的興奮,有那麼一剎那,她覺得這個男人就算日後不報答,單憑這麼一句誇獎,她也沒有白救他。
好一會兒,整理好自己的情緒,葉鶯鶯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親暱感,她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,可忽然發現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,她總不能“哎”“喂”地叫他吧?
視線稍稍遊走了一會兒,掃過男人腰間的那枚玉佩時,稍稍停頓了幾秒。
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,男人便立即捕捉到了,他迅速扯下那枚玉佩送到了葉鶯鶯的手中。
葉鶯鶯訝異地看了看男人:“送給我的?”
男人嘿嘿一笑,點了點頭:“你喜歡,就送給你。”
這塊玉佩通體白色,約莫半個手掌大小,呈圓形,上面繁複的花紋繞了一圈又一圈,中央刻了一個“山”字,細細看去,白玉中還透著鵝黃碎玉,很是高貴的模樣兒。
葉鶯鶯不懂玉器,但估摸著這麼一塊好看的玉佩也該值個不少錢,尤其是那個“山”字,搞不好就是這個男人身份的線索呢。
重新將玉佩還給了男人,葉鶯鶯說道:“這該是關乎你身份的東西,我不好亂拿了,你若想報恩,日後恢複了記憶,多給我些銀子就是。”
男人顯得十分吃驚,他這送出去的東西,還有人不要的?在他隱隱的記憶中,想得到他的東西的人數都數不過來……
“對了,這玉佩上有個‘山’字,我猜想跟你身份有莫大的關系,這樣吧,我就叫你‘阿山’好不好?”葉鶯鶯覺得,這有個名字,說起話來就不那麼別扭了。
男人默默唸了一遍,臉上逐漸化開欣喜的笑,仿若得到了莫大的恩賜。這個名字讓他的人生不再是空白的了,他擁有了一個身份,找到了一個位置,日後的生活也就有了方向。
葉鶯鶯瞧著他這般高興,也跟著傻笑了一會兒,不得不說,這男人笑起來真的好看,就像春天清晨的太陽,十足的暖意,讓人心頭一陣舒適。
待到兩人都吃飽了,葉鶯鶯便要去割豬草了,可這個男人依舊跟著她的身後。
葉鶯鶯想,或許阿山是覺得跟著她有東西吃,所以才這麼執著,如果讓他看見自己幹的苦力活兒,再餓他一頓,他就該識趣兒了吧。
為了不讓人看見阿山,葉鶯鶯特意帶著他往深山裡走了走。
葉鶯鶯幹活的時候,阿山便坐在一旁,撐著下巴看著她;待她累了,阿山便跑到她跟前,想為她擦汗,可這略寒的天氣哪裡會有大汗淋漓的時候呢?就算出了汗,被這山上的冷風一吹,也早就幹透了。
所以,阿山只好站在她跟前,望著她傻笑。
葉鶯鶯有點兒鬱悶,我在這裡割豬草,你咋就不來搭把手呢?她幹脆將鐮刀往阿山手裡一塞,指示道:“換你。”
阿山沒有不樂意,反而很開心地朝著豬草過去。他這空白的人生都過去大半天了,現在總算有點事情讓他去做,不那麼無聊了。
只是望著彎彎的鐮刀,阿山抓了抓頭發,擺動了幾下,然後看向葉鶯鶯,他不會用也……
葉鶯鶯扶額嘆氣,這失憶連生存的基本技能也忘記了?她只好手把手地教。好在阿山認真,沒一會兒就能一個人幹活了。
之後,葉鶯鶯還教他砍了一些柴。不得不說,這男人幹活的速度比女人快多了。
待這竹筐裝滿之後,葉鶯鶯倒是讓他揹著跟自己下山了。